三人刚走至镇口,便听后面有人大声喝道:“让开!快点让开!”脚步阵阵,似有大队人马而来。三人急回头望去,但见有一行人从后面跑来。皆是短衣打扮,手中或是拿刀或是提剑,约莫三十余人,个个挺胸直腰,表情严肃。
而领头两人,各自骑了一匹高头大马,面带威仪,甚是威风凛凛。三人却也认得,正是花堂主和韩老六。
眼见与三人擦肩而过,花堂主咪着一对小眼睛,依次从三人身上扫过。只片刻间,忽然停在了灵雀儿的脸上,再也移不开半步。
韩老六在旁却是看得清楚,双眼在眼眶中打了个转,急挥手高喊了一句:“停!”一行人便停止了脚步,歪歪扭扭的排成了两行。
随即,韩老六从马来跳下,来至花堂主前,躬身道:“堂主,此地离总坛尚有一段距离。大家一路奔波甚是辛苦,不如先停下歇息一会,等养好了精神再赶路不迟。”
此言正合花堂主之意,其微微一笑,道:“好,这个提议不错。”也是下了马,双眼却盯着灵雀儿不放。
“老色狼!瞧这副德行,真是无耻之徒!”乔征宇暗中骂了一句,更不想停留片刻,而是拉了灵雀儿,急朝小镇外走去。
“等一下!”韩老六忽然从人群中窜出,早已拦在三人前,道:“我说三位,你们这是急着去哪里呀,若是不嫌麻烦,何不一起同行,也好互相有个照顾。”
乔征宇瞄了他一眼,冷冷道:“不必,你我路不同不相为谋,我看还是各走各的好,免得大家都
心情不好,而扫了兴致。”欲绕开韩老六,继续赶路。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想走,没那么容易。”韩老六朝身后连使眼神,很快,数十人冲了上来,拔刀抽剑,将三人围了起来。
“你们想干吗?光天化日之下竟公然拦路抢劫,难道就不怕王法吗?”胡翼怒目而视,大声喝道。
“王法?呵呵。”韩老六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胡翼一眼,道:“你是外地来的吧,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铁掌帮的地盘?不妨老实告诉你,在这里,我就是王法,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管不着。”
伸手一挥,喝道:“都给我上!别让他们跑了。”
他一声喝令,顿时有七八人齐声应允,挥舞着兵器就要冲上。
“慢!”忽听一人喊道,便见花堂主背着双手,缓缓走至众人跟前。
“韩老六,这许久未见,你这脾气怎么还是这样。暴躁粗鄙,一点也不懂得尊重,难怪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受帮主厚待了。”他边说边摇头,脸上略有憾色。
韩老六见了,顿时一慌,急躬了身子,道:“是,堂主教训的是。刚才属下也只是想吓唬一下他们,并非真的要动手。
“堂主才识过人行事优雅,乃帮主前的红人,我等粗手笨脚,只怕永远也无比学得半点精髓。还请堂主多多指教,韩某必定谨记在心,一生受用不尽。”
不得不说,韩老六别的本事没有,但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可谓一流。只聊聊数语,已将花堂主哄得乐不上嘴,甚
是得意。
眯着一对小眼,笑道:“嗯,这指教就不敢说了,不过这做事嘛,有时候还是得讲一些方法的。绝不能一味的恐吓,这样做只会适而其反越做越遭。”
韩老六听了,俯身抱拳,连连点头:“是,属下知错。堂主句句金玉良言,令属下茅塞顿开受益匪浅。韩某今日能得堂主一番教导,实乃是三生有幸,天大的福分。”
花堂主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而是来至乔征宇等人前,朝其上下打量了一番。
“三位,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我有缘相识,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看三位相貌不俗,不像一般人物,不如大家交个朋友,也算是相识一场。”
来至灵雀儿旁,只觉一股清香迎面扑来,不禁是深深吸了一口。顿时,便觉回味无穷,意犹未尽,陶醉其中。
乔征宇见他丑态百出,心中更是厌恶,道:“不用了,多谢阁下好意。其实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对于看不惯的人绝不深交。
“尤其是对于那种好色之徒,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他们那副丑态就想吐。所以嘛,我想还是不麻烦阁下了。”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直听得韩老六等众人勃然大怒,齐齐望向花堂主,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大开杀戒。
那花堂主倒也沉得住气,脸色微微一变,道:“好,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什么人都有呀。不过我喜欢,因为敢这样与我说话的人不多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