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难道。。。。。。”柳忆眉头微皱,望了乔征宇一眼,不敢再往下想。
乔征宇心中岂会不明白,笑了笑,道:“柳兄别急,这谷中环境错综复杂,且多有暗沟深坑不易寻找。或许是我们漏掉了什么地方,不妨再仔细找找看,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柳忆听了,也觉有理,并不说话,而是抬起了头,朝那山崖两边望去,
他两人从山崖上下去,所行之处无不险恶难行,山石陡壁。其不仅陡峭不平,且多有地沟暗涧,纵隔幅度深浅不一,跨度极大,其间长满了茂盛的草木。
柳忆在那山中巡视了一会儿,忽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山石高处,惊道:“乔兄,你看那是什么?”
乔征宇举了火把望去,却见那陡壁之上的一棵树上挂着一物,柔顺轻软,在那风中来回的摆动,飘忽不定。
“走,我们上去看看。”两人皆是好奇,向那陡壁山岩处慢慢爬去。
待两人爬得近了,却是看得清楚,那物便赫然是一件长袍。虽是破损不堪并不完整,但在其胸前位置上,仍是隐约可见一只雄鹰,金钩利爪,展翅欲飞,极是威武。
柳忆上前将那长袍取下,拿在手中,道:“嗯,这长袍正是天山派所物,应该是天山老人留下来的。不难判断,天山老人的尸体也应该离这里不远,可能就在这附近。”
乔征宇点头道:“嗯,我想也是这样。”两人顿时兴致大起,随后,各自分开寻找。果不出所料,两人在附近地区又仔细搜索,找了约一炷香的工夫,便在不远的一个山沟中发现了异样。
那是一处低洼的山涧,其中有一具死尸躺在那儿,其周围长满了野草,那些茂盛的叶子将其紧紧遮盖,只露出了半个身子。因此,从外表上很难发现,若不是仔细观看,极是不易发现。
虽是如此,这仍是没有瞒过柳忆的眼睛,将乔征宇叫来。两人走至跟前,小心将那些野草扒开,眼前一幕让两人顿时愣住。原来见那具尸体早已腐烂不堪,皮肉尽失,所剩下的只是一堆白森森的骨头。两人虽早有思想准备,但第一眼看见白骨时,仍是不免惊住。
乔征宇道:“柳兄,此处甚是隐蔽,且只有这么一具尸骨,看来,这多半就是那天山老人了。”
柳忆听了微微点头,伸手在尸骨的附近摸索了好半天,忽是摇了摇头,皱眉道:“奇怪,怎么不见那混天玉笛?这不可能呀。”
仍是不甘心,又将那尸骨附近的野草一一扒开,仍是一无所获,更是疑惑不解,摇头道:“乔兄,按理说,那混天玉笛一直在天山老人的身上。若是随其一起掉下山谷,应该就在这附近,并不难找到,可是,却是为何找不到呢?”
乔征宇听了,望着那尸骨想了好半会,道:“柳兄,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或许那混天玉笛根本就不在天山老人的身上,而是还在了宫中的某处,所以,在这谷底中根本就找不到。”
柳忆摇头道:“应该不会,乔兄虽然分析的有些道理,但你忘了我们刚才在宫中已经搜索过了。那宫中虽大,但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除了几件颇衣服外,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那混天玉笛乃天山派镇派之宝,天山老人对其一直爱不释手,必是随时带在了身上。因为对于一个武林高手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己身上,尤其是像天山老人这样的人更是如此。
“因为,这个世上绝没有人可以从天山老人身上拿走一件东西,除非是其死了,否则,无异于火中取炭不想活了。而这样的人,我看江湖上还没有人可以做到。”
乔征宇道:“若是如柳兄所言,那笛子应当就在这谷底。当然,不排除天山老人在坠落山崖时,笛子从其身上脱落,因而落到了别处。我们可将搜索范围扩大一些,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柳忆点头道:“嗯,没有别的办法,这恐怕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因为,除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
他两人打定了主意,起身正欲离开,但见那白骨散漫,乱堆一处,甚是荒凉凄惨。
乔征宇心中终是不忍,于是将白骨一一挑出,用布包好。随后,找了个地势相对平坦的地方,挖了个坑,将其埋入其中。
待一切完成后,乔征宇在墓前抱拳道:“前辈,你我虽不相识,但你毕竟为前辈高人,不应该落得个抛尸荒野的下场。
“这里虽是环境有限,比不得那山清水秀之地,但地势还算平坦,终是有一处落脚之地,赛过那荒野千万倍。还望前辈入土为安,就此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