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是真没仔细去想过关六和宋令肃配不配的事,她只觉得这小姑娘挺讨人喜,各方面也都不差,家世人品都摆在那里。
让她感觉难得的是,关六作为受宠的幺女也没被宠坏养得骄纵蛮横,可见其母教养,再看几次接触,这小姑娘的情商,也是可见一斑的。
可饶是如此,她也没想过要相关六有没有可能,毕竟她是幺女,而宋令肃是嫡长子,适合娶一个幺女为正妻?
宋令肃的妻子,一定要足够大气宽容,管家中馈的手腕更不能差,毕竟他是长子嫡孙,没有意外的话,以后就是下一代家主,是宋家继承人,所以他的妻子,若没有足够的能力,如何胜任一族宗妇?
宋慈耿直,对关六的想法,就是在于她对自己的脾性,仅此而已。
可如今安平长公主一提,她有些懵逼了。
“那个,那是定国公府的幺女呢,公主也知道,我们家孩子定的亲事,其实都挺贵的,这要是长孙也定个公府的贵女,挺打眼的了,你说这能吗?”宋慈隐晦地道。
安平长公主笑道:“能不能,只看姻缘天定,相府的姻亲显贵不假,可那是两个孙女嫁出去的。太夫人,有句话说得不好听的,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这女子嫁了再回娘家就是客了,哪比得过家中嫂子弟媳重要。”
宋慈一默。
这话便是说到男女的不平等了,女子再有才,再矜贵,嫁了就是外姓人,是传不了根的。
宋慈叹气,道:“你也知道,闻家这亲,是皇上先提的,我哪会多想,不过是觉得小丫头投契罢了。”
安平长公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皇上提的,虽没指婚,但已是有那个意思在,做臣子的,能逆了上意?
别说臣子了,就她这个当皇妹的,不也只能替女儿接下赐婚的圣旨,哪怕姑爷不尽人意。
“倒是我说得多了。”安平长公主道。
宋慈一笑:“我不过当祖母的,看不看得中也没啥,最重要还是做婆婆的看得上。”
安平长公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宋大夫人和闻夫人坐在一处,两人埋头轻声说话,时不时露出个会心的笑容,不由悟了。
也是啊,做媳妇的始终是在婆婆底下讨生活,做祖母的再赏识,就能越过婆婆行事么?一个孝字压下来就得完。
……
园子里的琴声筝声远远的传开去。
跟着宋令杰过府小住的汪轶诚听到了,不由问他:“府中有丝竹声,是有宴席么?”
“祖母办了个赏秋宴,宴请了几个夫人小姐前来。”
汪轶诚眼睛一亮,道:“太夫人鲜小好这种热闹,办宴必有所图。怎么着,是给你和宋大哥相看了?”
宋令杰瞥他一眼,不满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小年纪,咋跟个管家婆一样,关你什么事?你又知道相看是什么?”
“你没听过人小鬼大?相看我有何不知?我还知道何为眉目传情呢。”汪轶诚翻了个白眼,爆了个大料:“就拿前两日吧,我回府的路上,就看到周王对一个小姐抛媚眼了,啧,可腻死我了!那小姐也是奇了,一个已经有妻有子的明着撩她,不啐他两口,还温言好语?呵,这闻家女也不外如是。”
------题外话------
所谓降温都是骗人的,最低七度白天还是穿一件卫衣,早晚加风子,冷不觉得,只感觉到了无以伦比的干燥干燥超干燥,挠痒挠痒挠痒痒,静电噼啪劲销魂。你能想象,按个电梯键都传静电,碰一下耳机带金属的也传,那种胶,就是小孩滑滑梯那种,娃玩了你碰他,大家一起电,开个水龙头,水出来,好家伙,来一下过电的痛苦,现在碰啥都心有余悸,然后先碰一下地面再碰,啊啊啊,所以说,言情里什么男女指尖一碰,一股电流从指尖传到彼此身上……瓦特?不电得跳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