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夏皇后没那个本事总理朝政,只能依靠旁人,而段溪就是最好的人选,他是夏家人,又不姓夏,刚好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等过个一年半载的,段溪大权在握之后,直接将小皇帝毒死,他便是顺理成章的皇上,这办法不比举兵造反要更便捷。
可惜的是,之前她不过是借哥哥的口提了一下,这人就直接说操作不了。
可她没觉得操作不了,只要段溪能哄住夏老太爷,能取得皇后和太子的信任,再将从兵部那边得来的改良火炮用上,怎么也比他们费尽心机让东南将士北上要好操作。
之前,他们也没想过赵榕会被他们陷害,萧然能被他们杀掉,可现在不都被他们做到了吗。
看了眼还在沉睡的段溪,万屏嘴角牵起一抹嘲讽,到底是个私生子,不管有多大的抱负,内心深处的怯懦也是免不了的。总想着万无一失,可世间事哪有那么多万无一失的。
隔天一早,段溪醒来就见美人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休息了一晚,正是他精力旺盛的时候,这会美人在怀就有些心猿意马,段溪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直接便上下其手。
万屏嘤咛一声,睁开一双迷蒙的双眼,看清现下的情景,娇笑道:“将军,一大早的您干什么呀?”
“你说干什么,这几天没好好疼疼你,这不是怕你受冷落了。”
“妾身才不会这么想呢,妾身只是担心夫人那边容不下妾身。”说着,翻了个身低低抽泣起来。
段溪皱眉,“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哭了?”
“昨天,妾身的丫鬟也是无意中听到大公子从您亲信那边,打听妾身的消息,幸亏那些亲信是将军您带出来的,要不然夫人知道了,妾身真担心自己和两个孩子要被迫和您分开。”
段溪和他母亲当年就是因为夏老夫人容不下,夏老太爷没办法才让他们离开的。
虽说给了他们足够的银钱,但孤儿寡母的两个人哪知道世道艰险,没多久就被骗了钱,后来日子......不提也罢!
想到这些,段溪脸色便沉了下来,
“放心,以前我受的那些苦,不会让我的宝贝儿子再受的。要不,我接你们娘儿三个进府?”
万屏转身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埋头瓮声道:
“将军,不是妾身不愿意进府,妾身实在是怕,妾身担心两个孩儿最后会像四公子那样。”
段溪的四儿子是庶子,小时候还是很伶俐的,后来一场病下来,脑子就不清楚了。段家找了不少大夫上门,甚至是太医都请过,但都无济于事。
虽然他也暗暗怀疑过是夫人搞得鬼,但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况且,那时候他还离不开夫人的帮助,这事便不了了之了,如今被万屏再次提起来,段溪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放心,不会的,她现在没有那个本事。”
“可妾身还是怕,妾身不懂得那些大道理,但也常听人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是妾身和将军的骨血,是妾身的命根子,妾身容不得他们有一点闪失,还请将军原谅妾身一个做母亲的私心。”
段溪就叹了一口气,“你又没做错什么,本将军心疼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万屏悄悄抬头觑了他一眼,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道:
“要是夫人在京城忙起来,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精力过问妾身的事了!”
段溪这会还在想着长子询问他亲信的事情,如今还没有怎么着,他们就开始插手自己身边人。
等将来自己真的成了九五之尊,照自家夫人那个凉薄的性子,自己若不事事顺着她,她怕是能做出前朝武皇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段溪也没心情行闺房之乐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斩断他们的臂膀才是。
“你刚才说让夫人忙起来,可有什么好主意?”
万屏一边伺候段溪穿衣,一边娇嗔道:
“将军又故意为难妾身不是,妾身哪有那个本事让夫人忙起来,刚才不过是顺嘴而说罢了。”
段溪捏了捏她的脸,“虽说没有具体的办法,但这个思路就很好。”
“那到时候将军想出办法来,可要算在妾身身上,毕竟这可都是妾身的功劳,您不许抢妾身的,要不然妾身可不依!”
段溪就是这会心情不好,也被小美人给逗得开怀大乐!
外面的亲信听到动静,更加坚定了以后要抱紧万家大腿的打算,毕竟包括夫人在内,还真没有哪个女人有这个本事。
段大郎这边刚准备出门请朋友喝酒的,现在局势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再顺利不过了,他紧绷了几天,也想好好放松一下。
就在这时,段管家拿着封信匆匆过来,“大公子,将军那边来信了!”
段大郎愣了一下,“父亲?”不是昨天早上刚走的吗?
“是的,大少爷!”
“拿过来我看看!”莫非是又出了什么岔子?
段夫人把信上的内容来回看了两遍,然后皱眉看向送信人,“这是谁的主意?”
面对自家夫人,那人还是有些紧张的,“信是将军亲自交到小的手上的,至于是谁的主意,小的不知。”
段夫人将信放下,坐下来,什么话也不说,端起茶杯就开始品尝,直等那人头上开始冒冷汗,才问道:“将军写信之前见了谁?”
“这,这,这......”那人有些迟疑,他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果然被自己给猜中了。
见状,段夫人猛地一拍桌子,“要是不老实交代的话,我现在就将你乱棍打死!”
“回夫人的话,将军见了两位幕僚,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段夫人是知道段溪的幕僚没有进京,都在城外等候,可这信上的内容实在不像是幕僚会建议的。
“将军这次出来有没有带什么妾室,或是丫鬟什么的?”
“没有,没有!”
万幕僚虽说是将军的女人,也生了两个小公子,但既不是妾室也不是丫鬟,他也不算是欺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