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还没有昭告天下正式起兵造反,落在天下人眼里,他们是不占理的。
吴副将将手中的碗筷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道:
“还请大公子据实以告,也好帮助我们早点捉住杀害将军的歹徒,想必大公子也是如此期盼的。”
相比于一直呆在京城的段大公子,众人还是更信任吴副将,见状便也目光沉沉的看向段大郎,
“还请大公子能据实以告,将军的死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段大郎朝后退了一步,强自镇定道:
“没有,没有什么隐情。我们就是回来的半路上遇到了刺客,那些人紧追不舍,当时我和父亲被刺客冲散了,要不然我肯定会替父亲挡刀的。”说到这里,段溪甚至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吴副将皱眉道:
“那当时和将军在一起的都有谁?林幕僚死了,万幕僚当时在什么地方?”
他们知道万幕僚是将军的女人,但因为之前将军特意叮嘱过,说是不想让京城的夫人知晓,他们想着不过是个女人,就是生下儿子也没什么,也撼动不了夫人的位置,所以就答应了将军替他保密。
后来,他也隐约知道这女人手伸得有点长,但因为不过分,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可如今将军带出去的人却只有她自己活着回来了,这事就透着蹊跷。
昨天他是刚知道将军的死,没心思想这些,但这会把事情串联起来,就发现大公子的话有不少漏洞。
“万幕僚,万幕僚当时和我们夫妻在一起,父亲,父亲身边当时只有亲卫,可亲卫全死了。”有本事你们去撬开死人的嘴。
“那是谁第一个发赵将军尸体的?”
“是贾卓!不过贾卓是父亲的客人,父亲十分礼遇他。”
吴副将是知道这个人的,毕竟是值得他们家将军冒险留在京城附近的人,但他还是对大公子很失望。
亲爹死了,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应该好好问清楚吧,这人怎么一副对旁人深信不疑的样子。
“还请大公子将贾卓请出来,我们有几句话想请教对方。”
段大郎咽咽口水,“不,不用了吧,他可是父亲请来的人,难道还会害父亲不成?”
那他父亲不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大公子误会了,我们没说是贾卓害的,只是他们是第一个发现将军尸首的,我们想问几个问题,这也是为了早日抓到凶手,为将军报仇,想来对方不会拒绝的。”
吴副将有些生气,怪不得夫人好几次来信,话里话外都是对这人的恨铁不成钢,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他们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你就是不想得罪人,直接原话告诉对方不就成了,还能在他们这些将军属下面前表现一番。
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这人竟然还要推三阻四的,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吴副将说话还算温和,可不代表所有人都如此,他们把身家性命都赌上来陪着段家造反,可看不上段大郎这样磨磨唧唧的样子,因此有人便直言不讳道:
“大公子如此做法,我等就要怀疑大公子对将军的一片孝心?大公子这做派,可不像是一个刚死了父亲的儿子。难不成咱们将军的死真的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