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屏将萧然等人的事情说了一遍后,气愤道:
“要不直接派人把他们做掉算了,我担心他们会坏了咱们的大事!”
更怕他们想黄雀在后,等他们和大锦朝两败俱伤的时候,他们出来捡便宜。
太古次郎有些拿不定主意,“你确定他们还有另一重身份?会不会看错了?”
“哥,你相信我,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也就是贾卓那蠢蛋才会相信十几年过去了,人家还对他忠心耿耿。”
再说,他们要是没毛病,杀她的贴身丫鬟干什么,肯定是她的丫鬟听到了什么,才引起了他们的杀心。
“哥,他们必须死!”
“可我们现在人手不够!”
他们的人手除了要看管段夫人,还要出去打探东南军的动向,还要故意扰乱段大郎的搜查方向,就这,他都还嫌不够,哪能腾的出手去杀那些人,他们是必须坚持到大军到来的。
说完,太古次郎看向妹妹,“你能不能用美人计杀了他们?”
太古次郎不知道自己戳到了妹妹的痛点,万屏气呼呼的坐下,“不行,你以为我没想到吗?可他们根本就是软硬不吃。”
要不然她哪还需要找他要人手去杀人?
太古次郎眯着眼,“这样吗?”
他现在明白妹妹为什么一定要杀他们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要是连美人计都能抵挡得了,那肯定是有更大的野心。
“你放心,我现在就传信,请东条将军多安排一些人手过来。”
万屏不能在此久待,事情说完之后,便准备离开,谁知门一打开,就看见站在门外的段夫人。
兄妹俩脸色很不好,这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没人跟着?那些属下都是死人吗?
段夫人神色比兄妹俩都平静,她看向万屏,“你说的那些人大概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吗?”
万屏这些年听了太多关于这人的传闻,心里是不服气的,认为这人也就是有个比她早出生几十年的优势,她们俩要是同一时代的人,这人论聪明才智肯定是不如自己的。
如今这人需要仰仗他们兄妹俩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听到她的问话,万屏头一扭,并不打算和她说话。
这人不配!
段夫人浅浅一笑,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而对着太古次郎,“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太古次郎连忙问道:“什么身份?”
“这只是我的猜测,还需确认一下!”
太古次郎呵斥妹妹,“还不好好回答段夫人的问题。”
万屏寒声道:
“哪有什么特征,除了长得高之外,就是一个脸色黝黑的,武功不错的中年人罢了。”要不是个头不错,那么黑的人怕是连媳妇都娶不到。
居然还有脸拒绝自己的投怀送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鬼样子?
段夫人便笑道:
“你错了,我们大锦朝十五岁的状元郎可一点也不黑,即便是现在,人家都还是京城最受欢迎的男人之一,多少大姑娘小媳妇恨不得往他身上扑。”
段夫人昨天见到萧然和顾威的时候,并没有往那上面想,毕竟在她眼里,萧然已经是个死人了,可从昨晚到现在她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梳理了一遍,便找到了破绽。
最大的破绽就是萧然的死,虽然皇上悲伤的连除夕晚宴和正月初一的宴会都没有参加,但京城还是太过安静了些。
她一开始是以为萧顾两家受不了这个打击,当然萧然这样的人要是她的家人,突然死亡,她可能也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可她不好过,她一定会让所有人都不好过的,但萧顾两家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如果萧然没死,赵榕也不是从刑部大牢里逃出来的,那就说明皇上和朝廷一早就知道了自家谋反的心思,甚至二郎他们笼络城防营那么顺利,也不是因为自己布局早,而是他们朝廷在将计就计。
段溪和东南军的所有将领全部被害也就很好解释了,朝廷还想要东南军,他们这些人就必须死,不仅是他们,就是自己也不能见到东南军。
毕竟这种关键时刻,她的威望可能比萧然手中的圣旨更有用。
这个假设,就能让所有这一切全部解释通了。
她不恨萧然他们的做法,大家各有立场而已,不过是看谁更胜一筹,她恨得是亲儿子段大郎。
他但凡能动动他那颗猪脑袋,也不会被人耍得团团转,人家让他杀亲爹他就杀亲爹,让他杀东南将领他也照做。他就没想想,没了这些人,他算什么?
听到段夫人的话,太古次郎兄妹俩都沉默了,特么的,死人还能复活,这些人这么会玩吗?
“不对,不对,朝廷要是早就知道段溪有谋反之心,怎么在城郊的时候不杀了他?”
朝廷要是时刻盯着段家,应该也能发现段溪回京的事,万屏这会想起来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她这是在阎王殿门前逛了一圈呀。
段夫人解释道:“杀段溪容易,可要想控制东南十几万大军就难了。”
尤其是那些已经被段溪说服准备跟着他造反的将领,一旦段溪暴毙的消息传回来,他们就会知道段溪暴露了,那他们也可能被朝廷盯上了,为了不坐以待毙,他们直接带领十几万将士举反旗的可能性极大。
像现在这样,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将领杀了,推到倭人身上,那些普通士兵没有被蛊惑,他们就还是朝廷的士兵。
到时候朝廷再安排一个将军过来,不过是多磨合几年罢了。哪怕是朝廷不信任他们,也可以将他们用于和倭贼的战争中。
“我们可不可以说服萧然为我们所用,条件任他提!”
太古次郎对萧然不太了解,他一直在东南这边,这边是段溪的地盘,段溪不是个心眼大的,除了他自己,是不允许百姓过多讨论别人的,因为他需要威望。
就是万屏了解的萧然,也只是那些口口相传的东西,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