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他们兄妹俩回老家后，万家的族长也明白之前他们是被万老汉给利用了，可是为了不让万氏兄妹在外败坏了万家一族的名声，万家族人是和他们兄妹做过约定的：

他们会帮着恢复万母的名誉，而且以后他们怎么对万老汉，族里都不会管的，条件是万氏兄妹要把万老汉这件事咽在肚子里，族里还会给他们一些补偿，否则便会将他们兄妹俩给逐出族去。

万氏兄妹想了想便同意了，今天要不是因为救助部两位大人也受到了牵连，万氏是不打算说出来的，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逐出族是很严重的一件事，倘若将来孩子能走读书这条路的话，名声会很受影响的。

闻言，裕王妃便承诺，“你们放心，如非必要，我们不会外传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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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妃对万老汉养了那么多年的寡妇母子更感兴趣，“你们知道是谁吗？”

算算时间，对方应该也参加春闱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高中，母子俩那样的品性，那寡妇的儿子还是不要为官做宰的好，要不然也是祸害百姓的料。

万氏摇摇头，

“回大人的话，除了知道他们姓郑，其他的民妇都不清楚。当年去定州的时候，那人生怕那寡妇母子会吃亏，一直不让我们和对方见面，后来因为心里有恨，民妇和大哥更是不会去主动打听对方的事情。”

他们知道对方中秀才，中举人的事情都是万家族人从定州传来的。

裕王妃和燕郡王妃对视一眼，虽然线索不多，但好歹也是条路子，也许就是对方发现了万老汉，不想那些事被人挖出来才痛下杀手的呢？

都察院这边，沈大人和曹大人再次询问过萧婉儿和程夫人，但就像沈大人说得那样，对于该怎么回答，两人很有经验，除了把昨天的问题翻来覆去的再重新问一遍，甚至他们没问到的问题，人家都能主动说起来，很是全面。

“所以，沈大人，曹大人，我们怀疑刘老娘的死是因为背后之人故意想混淆衙门视线的。证人当着我们的面死了，这事的确是我们有失误，但要说我们是因为急着破案便不按程序来，这个我们是万万不认的。那会刘老娘在那哭天喊地的为女儿叫屈，但神情和话语实在谈不上悲伤难过，所以我们对其有怀疑，才想着将人带去衙门审问的。”

说完，萧婉儿说完和程夫人对视一眼，就等者沈大人和曹大人的决定。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破案，案件清晰明了之后，她们身上的重大失误才能洗刷。但这次被内阁批评肯定是免不了的，还是那句话，刘老娘是在她们面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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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裕王妃那边应该也加大了人手在三平巷调查，她还是觉得万氏他们之前租住的那个小院的人应该能问出更多的线索来。

还有就是朝堂上的博弈，以罗大学士为首的官员这次怕是要逮着这事大做文章。

沈大人和曹大人被两人盯得头皮发麻，“两位大人稍等片刻，我们去请示一下张大人！”

然后，沈大人就碰到了正和张大人喝茶的萧然。

萧然这次过来是有公务在身的，都察院的官员配置，以及职责细化，吏部需要和张大人这个都察院首官好好谈谈更稳妥。这事本来派个吏部侍郎来也可以，但现在嘛，萧然觉得还是他亲自过来谈更合适。

“张大人，这是我们吏部的一些建议，你这边要是觉得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到时候上报内阁核审。”萧然放下茶杯道。

张大人笑道：“萧大人实在太谦虚了，下官觉得萧大人的建议就很好，之前皇上和内阁那边也提过都察院的确是需要精简人数。”

这也是为什么他昨晚虽然收到不少人的明示暗示，但今早还是按兵不动，只把事情交给沈大人他们来查。

因为在这档口，萧然的吏部不说能决定，但也能很大范围的影响他们都察院接下来的配置，毕竟少一个人是精简，少十个人也是精简，根据他对萧然能力的确定，基本上他们吏部决定的事情，到最后都能说服皇上和内阁。

如今他夹在中间也很难，昨天来找他的不下十个朝中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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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自从上一任内阁全部致仕后，朝中这些年反对救助部存在的又何止罗大学士一人。要不是救助部那几位大人靠山硬，说不定还真被罗大学士给撤销了。

那边，萧然笑笑没说话，看了眼在门口等待的沈大人，站起身，

“是不是有人找张大人汇报事情，那本官便先行离开了。回头张大人有什么意见，还请及时告知。”

张大人也连忙站起身，“下官送萧大人！”

萧然来到门口的时候，看了眼垂头恭送他们的沈大人，微微点点头便离开了。

等张大人再次返回的时候，见到沈大人也是很心烦，语气不善问道：“你们问得结果怎么样？”

沈大人咽了咽口水，“大人，救助部两位大人现在看来的确是没做错什么，您看咱们”

是不是先把人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萧大人好像就瞥了他两眼，他刚才就心中一颤。

张大人也想放人，可这会还真不能放，“等她们救助部自己把案子结束后，要是能找到故意陷害她们的人咱们就立马放任，要是不能，这事就还有得吵。”

沈大人满嘴苦涩，“难道她们二位就一直呆在咱们都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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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摆摆手，“不呆在这里，还能呆在哪？”

萧然一从都察院出来，就见到了顾威，“怎么样？小然？”

萧然还能借着公事去见都察院的人，可禁军和都察院又没有什么关系，他实在没有好借口。

“姐夫，你放心吧，张安是个聪明人，他肯定清楚现在的形势，我也没想他一定站在咱们这边，只要他能秉公办理就行。”

萧然安抚道，姐姐她们这事端看都察院怎么写奏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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