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杉,他今年才九岁。你也看到了,不说其他时候,就是从宁州回京城这一路上,他是怎么过来的,有多少人时时刻刻都想着要他的命,难道他不该反击那吗?”
黄杉看着面前的火苗,好半天才道:
“你也说了他今年才九岁,他能治理好这个天下吗?都说二皇子暴虐成性,那谁能保证以后太孙殿下不会比他更凶残?”
“我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想你所说的那样,但至少目前太孙殿下还是个仁慈的孩子,以后也有可能继续是个仁慈的皇上。可二皇子孩子都那么大了,他的性子已经形成了,难道还有改变的可能吗?”
见黄杉抿嘴不语,萧婉儿继续劝道:
“你知道他外祖家曾经是手握军权的武将吗?当时宁州城外驻扎了两万守军,准备要他的命。周知府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一是把太孙殿下交给我们混出城区,而是利用他家的人脉,动用士军队直接冲杀出去。”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在离我们宁州城三天路程的地方,也悄悄驻扎了一批军队,就是周家为了以防万一的。”
“当时周知府想留下小然做人质,我和顾威不同意,两边一开始是没有谈拢的。是太孙殿下一再表明相信仅仅见过几面的我们,但我想更多的是他不想宁州城生灵涂炭。”
两边一旦打起来,富人们可能两三年就缓过来了,可普通老百姓可能两代人都缓不过来,还有双方的伤亡。
“太孙殿下说过,大锦朝的儿郎们应该死在抵御外敌的战场上,而不是死在这样皇家的争斗上,那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
“还有那一个个倒下的兵将背后,可能就是整个家庭的期盼。就像我们之前遇到的张氏那样,她在家孝顺老人,抚养儿女,不就是盼着能和丈夫相聚吗?”
说到张氏,萧婉儿突然想到之前她打听来的事。
她突然猛地抓住黄杉的胳膊,道:
“是不是他们拿那些士兵的家眷做威胁,明天为他们做事?是不是?”
”张氏的相公是守城门的,那到底是哪座城门,黄杉,你告诉我好不好,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黄杉任由她摇晃,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见状,萧婉儿猛地站起身,看了眼城门的方向,“既然如此,那我们再此分道扬镳吧,我不会随你走的。”
不管对方是什么计划,明天的京城肯定不会太平的。
萧然和顾威他们都还在里面呢,说不定发现自己不见了,明天还会出来找。
还有,太孙殿下经历的已经太多了,连她这个外人看着都很是心疼。
所以,她必须回去将这一消息告诉朱师傅。
见她转身就走,黄杉烦躁的问道,“你去哪?”
“救人!”
“你要是执迷不悟的话,我是不会管你的。要不是因为你曾经救过我,我才不会管你呢。”
萧婉儿回头笑了笑,“黄杉,那一命你已经还回来了,不要总是惦记。”
她也是最近知道,黄杉在客栈杀的那个匪徒,当天晚上其实是要去后院水井下毒的。
要不是黄杉,他们这群人可能就真的遭了暗算。
见萧婉儿还是继续朝前走,黄杉赌气坐了下来,心道:
是呀,我的确已经还了救命之恩,她现在要去送死,自己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