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中年男子不是其他人,而是宁州城有名的商人窦鹏。
顾威自然是认识对方的,但估计对方不认识他。
顾威给了徐捕快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徐捕快权衡了一下,还是选择站在顾威这一方。
窦鹏是有钱,但他没权呀。
当然顾威现在也没权,可周知府是他的靠山呀。
周知府现在可不止是个知府,人家还是皇上的亲舅舅,那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于是,他上前对窦鹏道:
“窦老爷,你闺女涉嫌故意寻衅滋事,当着我们捕快的面砸了人家的店面,并且故意朝萧东家的脸上泼热水,这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我们总要将人带去衙门问个清楚吧,也好给萧东家一个交代。”
窦鹏像是刚发现店内的萧婉儿等人一样,立马过来拱手道:
“萧东家是吧,我这闺女让她祖母宠的有些性子娇纵,但人是没有坏心的。今天萧东家的一切损失,我窦某人都会加倍赔偿的,还请萧东家给窦某人一个面子,今天就放过小女这一次吧。”
萧东家看了他一眼,道:“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窦鹏:……
众人:……
顾威以手握拳抵在唇边,挡住嘴角的笑意,站在未婚妻身旁,对着窦鹏道:
“你闺女今天闹这么一出,总不是因为闲得无聊吧,窦老爷说她没有坏心,没有坏心会故意往我未婚妻脸上泼热水,难道窦姑娘平时也是这么干的?”
这个就坚决不能承认了,否则不就成了心思歹毒之人了吗?
窦鹏震惊道:“还有这种事?”
萧婉儿就道:“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还能故意污蔑她不成?”
窦鹏就来到闺女面前,“我问你,人家萧东家哪里惹着你了,你要那样做?”
“爹,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手滑,不小心把水泼出去的,我决不是故意要泼萧东家的。”窦姑娘辩解道。
“就算如此,那我问你,你今天带这么多小厮过来干什么?”
窦姑娘垂下眼眸,有些悲伤道:
“爹,是祖母,是祖母吃了她家的葡萄干不舒服。我气不过,所以才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的。真的,爹,你忘了吗,昨晚祖母请了大夫的。”
窦鹏就回头对萧婉儿等人道:“家里昨天确实是请了大夫的,这个窦某人和大夫都可以证明。”
接着,他又解释道:
“当然,我不是说就一定是贵店的问题,小女应该是太过担心祖母,求萧东家看在她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
“她孝不孝心,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看在她孝心的份上。贵府老太太生病和我们店里的葡萄干有没有关系都还不一定,那她今天要是把我杀了,照窦老爷这意思,朝廷还应该褒奖她的孝心是不是?”
窦老爷就满脸无奈的看向顾威,好像萧婉儿多无理取闹似的。
“顾东家,你看……”
顾威刚准备说话,那边,窦姑娘突然跪了下来,一点也没有之前嚣张跋扈的气焰,
“萧东家,无论如何,总之今天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祖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她要是知道我被带去了衙门,她身体会受不住的。”
这话说的,好像以后她祖母有个什么,都是自己的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