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正滔滔不绝的讲着萧然学堂里的趣事,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耳朵被人给拎了起来。
何况歪着头,不得不站起身,“疼疼疼!”
萧然站起身,笑着喊了声,“何伯父,您也过来吃饭呀?这是我舅舅!”
“舅舅,这位是何况的父亲,何家布庄的东家!”
何父松开手,朝徐舅舅拱了拱手,“原来是小然的舅舅,真是久仰大名!”
“何东家好,你家何况很是幽默风趣,听我家小然说,这几年在学堂很是受你们家何况的照顾!”
何父闻言惭愧道:“真是汗颜,说来还是小然照顾我家这小子更多一些。真的,我家这小子就是虚长了几岁而已。”
两人一个是卖布的,一个是产布的,不到一会功夫居然就已经商量好下次聚会的时间了,把两个半大小子看到一愣一愣的。
小然与何况对视一眼,果然不愧是生意人。
最后,何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警告道:
“回头要听小然的话知道吗?我要是知道你偷懒的话,回家小心你的皮。”
何况撇撇嘴,“我最近很用功的,真的,不信您问小然!”
徐舅舅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来陪外甥吃顿饭的功夫,突然发现打开宁州的布匹市场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了。
刚才,何况父亲那话中的意思是要帮自己介绍客户的意思吧?
不过,徐舅舅还是决定回去问问外甥女,现在宁州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形,要是这个人情过大,那么还是拒绝算了。
别到时候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人情难道还要他们姐弟俩还吗?
回头,他那六十岁的老爹会拿笤帚撵着他打吧。
这些先放在一边,现在还是陪好小然更重要,“一会吃完饭,你们还有想去的地方,或是想吃的东西吗?”
萧然不顾何况的期盼,坚定的摇摇头,“谢谢舅舅,我们想早点回去,晚上还有课业呢。”
“行,那我们就下次再出来玩,或是你们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回头我给你们直接买到家里去,这样也不会耽误你们时间了。”
晚上,回去后,何父就让何决明天一早去串联一下宁州城和他们相熟的布庄东家。
同是做布匹生意的,他们是冤家,但也是同盟,比如面对总是不断涨价的大商行,他们还是会同仇敌忾的。
何母就有点担心道:“要不要再去查一查,谁知道这徐家是什么样的?”
何父端着茶杯却很是悠哉,
“你也不想想,小然他姐夫姐姐是什么的样的人,徐家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们会认吗,萧东家敢让小然跟他一起出来玩吗?”
何母还是觉得他太过信任对方了,“万一人家做亲戚没问题,但做生意不行呢?”
何父就摇了摇头,
“妇人之见!咱们就是看在小然如此对待我们家何况的份上,就当是卖他一个面子也不亏呀!只要他愿意让何况一直跟着他,别说只是帮他舅舅牵线搭桥,就是我自己亏本和他舅舅做生意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