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说事态有些严重,他控制不住!”
此时,五城兵马司,有官差进来道:“回大人,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这可怎么办?”
严大人这会也急得嘴里冒火,
“查出来没有,钟大郎到底是怎么死的?昨晚怎么安排你们的,让你们小心一些,小心一些,你们全特么当做耳旁风,好端端的人死了,一上午过去了,原因没查出来,消息还泄露出去了,我怎么就带出来你们这群蠢货?”
那人低着头,
“回大人,还在查,昨晚当值的几个人正在用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严大人一脚踹过去,
“还不赶紧去盯着点,老子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早知道他昨天就不该接这个烫手山芋,这要是引起民怨,他怕不是要被降职。
昨天他说错了,他这个年纪不是升官比较难,是能安安稳稳的干到告老还乡比较难,他也不求升官了,只要别往下降就是。
那属下连忙道:“是是是,属下这就去盯着点。”
严大人烦躁的摆摆手,“赶紧的,赶紧的!”
他还要去门口和那些百姓交涉,看了眼胸前的脏污,这是他那会出去安抚百姓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朝他扔过来的。
他当时都愣了,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被老百姓扔鸡蛋的一天。
可他真不是贪官恶霸呀,他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就是有时候选择明哲保身而已。
可他能怎么办?
他从小就调皮捣蛋,十七八岁成亲后才开窍,知道奋发图强,后来仗着祖荫,比别人起点高那么一点,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爬到这个位置,他没什么大志向,向来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将来能托着儿孙向上就够了。
后来看到儿子那个样子,算了,不提了,提起来更难过。
见他朝外走,他的小厮提醒道:
“大人,大人,要不换身衣裳?”
严大人低头一看,更加烦躁了,吼道:“换什么换?”
回头人家要是还扔鸡蛋怎么办,再说一会内阁来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说不定就会少骂他两句。
外面众人还在不停嚷嚷道:
“钟大郎究竟是怎么死的?衙门到底查清楚了没有?”
“还能怎么死的,肯定是张氏的娘家人买通了官府呗,要不然好好的人,没病没痛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是的,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提出来的,现在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张氏娘家想办法杀了钟大郎,毕竟没有他这个苦主在,张氏偷人这事最后就能不了了之。
可张氏自己也被关押着,那就只能是她娘家人。
人群中最前面,哭得不能自已的是钟家三人。钟二郎是男子还好些,钟婷和钟老太两人一上午已经哭晕过去好几回了,还是热心肠的百姓找来大夫把她们扎醒的。
那样子看着实在太可怜,所以才会不断有百姓过来声援他们,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严大人一出现,就有人诘问道:
“不知你们衙门查清了没有?还是说,你们衙门就是和张氏是一伙的?”
严大人抿抿嘴,
“各位,本官不知道是谁误导你们的?但是本官可以对天发誓,不管是张氏还是张氏娘家人都没有那个能力左右我们办案。各位要是不信,你们也可以去找御史告状,我们五城兵马司愿意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