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说得对,他那些嫂子姐姐就是看不起她,就是觉得自己高攀了他们家,所以才会瞒着这些事。
既然如此,大家就一拍两散算了。没了他,她不信,她以后会过得不好。
尹大夫人怒道:
“阿青怎么没有担当了,他是看着你被别人欺负自己做缩头乌龟,还是谋算你的嫁妆呢?”
说到这个,她又想到昨天那个孩子跪在她夫君面前赔罪,
“先生,我真的没办法答应她的那些条件,那些条件要是只单纯针对我的,无论多苛刻,我都会答应,可我不能因为自己要娶媳妇,就让我哥嫂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这几年下来,她还真没有看过阿青那孩子掉眼泪,可昨天阿青却是在她夫君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尹冰玉也吼道:
“大伯母,你去问问在他心里,是我重要还是他的那些外姓的亲人重要,她们口口声声对我好,可不过是拿些小玩意打发我罢了,这是把我当做叫花子吗?我心里难道没有委屈吗,这都还没成亲,她们就如此对我,以后成亲了,我在他们家还能挺起腰板过日子吗?你们都只会说我的不是,可他们家做得那些事情,你们怎么都视而不见?”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女,这些年因为学画画,有一半时间是在自己身边。
尹大夫人也不觉得她会说谎,于是扭头问弟媳妇,
“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那边人轻贱孩子了?”
尹夫人苦着脸摇摇头,
“大嫂,我觉得没有,可是孩子她非说……”
“怎么没有?人家都是聪明人,难道还会让你们抓住把柄不成?”尹冰玉猛然大声吼道,打断她母亲的话。
尹冰玉的大嫂站在一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那边不愿意提携她夫君,那么这桩婚事就无所谓了,散了也好,省的她以后看着那些人就来气。
尹大夫人便坐在尹冰玉的身旁,拉过她的手,道:
“孩子,你把事情说给伯母听,要是她们那边做错了,伯母去给你讨回个公道,怎么样?咱们家的孩子没有让她们欺负的道理。”
尹冰玉擦了擦眼泪,开始讲述她受得“委屈”,“她们每次……”
同样的举动,不同的心境,就会有不同的解读。
听完之后,尹大夫人叹口气道:
“孩子,这些话都是谁给你说得?伯母说个不好听的话,人家真不需要如此费尽心机的对你,真的,这些都是你自己猜想的,人家送你东西怎么就成了打发叫花子了,你以前收到的时候不是也挺开心的吗?”
“怎么不是打发叫花子,不过是看我们家门第低,欺负我们而已!他们家难道拿不出更好的吗?”
“可那会你们不是还没有正式定亲吗?那个时候你是要人家拿压箱底的东西给你吗?你问问你娘,没确定的儿媳妇她会那样做吗?还有那定亲礼,你去看看,族里哪个姑娘不羡慕,还有两件是内造的,人家有说不舍得吗?”
“那顾夫人拿我们族里把柄的事情怎么说?她不就是仗着身份故意羞辱族长夫人吗,羞辱我们整个家族吗?”
尹大夫人也动怒了,
“这事我们不是应该感谢人家吗,难道非要等到族长夫人出去招摇过市,被人发现她戴逾制的东西,连累全族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