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贪生怕死之辈就是有再多的靠山也没用。不说了,我去睡觉了,那会他过来的时候,我还高兴了一下,以为会有更大的突破呢,没想到他是过来说废话的,还耽误我睡觉,真是的!”
说着,丁大人打了个呵欠,
“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查这张纸上的东西到底代表什么。”想想就憋闷的慌。
他们事情多着呢,外人看着他们好像轻松的很,可怎么可能真的轻松,他们心里急得很好不好?
尤宽出去后脸色很不好,他身后的小厮本来还想好好宽慰宽慰他,但想到自家老爷的性子,那小厮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杨达到衙门后,还没来得及交代事情,就有吏员过来禀报道:
“回大人,丁大人他们半个时辰之前就到了,一过来就把我们衙门近五年来的账目本拿去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杨达眼前一黑,很想扇这人一巴掌,把账本拿去还能是干什么。
除了查账还能干什么,难不成他们还能拿去玩吗?这群蠢货!
看了看四周,没看见京城过来的人,杨达便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派人告诉本官?”
那人也很无奈,“大人,不是小的不想早点通知您,而是小的也刚被放出来。小的把账本送过去后,丁大人便把小的留下来了,让小的给他讲解各项支出是用于什么的,小的真是脱不开身呀。”
中间他本来想借着上茅厕的功夫出来传消息的,结果他们出来的时候,还有刑部的护卫跟着。
刚好这个时候尤通判过来了,杨达回头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尤通判和丁大人他们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
“是吗,听说昨天尤通判连夜还给丁大人他们送礼物,本官还以为你们以前就认识呢。”
尤通判看了他一眼,
“下官只是想给两位大人送点涿州特产而已,这不为过吧!”
“哼,本官又有什么资格说尤通判呢。只是本官觉得在涿州官场如今这风雨飘摇的时候,咱们应该摒弃前嫌,共同配合丁大人揪出假银案幕后黑手才是,而不是利用几位大人泄私恨。要不然船沉了,谁都跑不掉,尤通判觉得呢。”
尤通判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下官会凫水,不怕船沉!”
说完,尤通判也不管杨达是什么表情,径直就离开了。
后面,杨达气得只想跳脚,特么的,这是说他没有靠山是不是?
这些人就是靠着祖荫,还不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有什么好得意的?
杨达尽管被尤通判气得想破口大骂,但面对丁大人的时候,还是挤出了满脸笑容,
“丁大人,可是这些项本有问题?”
丁大人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好一会,然后才道:“这不是应该问杨大人吗?本官怎么知道?”
杨达陪着笑,
“这,这,下官不是担心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让手下那些人钻了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