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除了在感情一事上有些糊涂外,在其他方面还是很精明的。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培养出一帮对她死心塌地的女手下。
“当时我是无意中发现她和我妹妹小时候的一些习性很相似,后来又多方确认过,包括身上的胎记都能对上,这才确认的。”
“你妹妹事情,你是不是和尤三娘详细的说过?”
见张康沉默不语,萧然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不过,他还是没明白对方如此算计张康,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更加听话的吗?
“按照你们之前的约定,你们劫了税银之后,你还要负责什么?”
张康沉默半晌,“我是要带人去凉州做生意的!”
“是不是尤三娘也要跟着你一起?”凉州和鞑靼离得那么近,到时候操作起来可是很容易的。
“......她怀孕了,为了不被人嘲笑,还是和我去民风彪悍的凉州更好。”
萧然便明白了,张康现在是还没被他们给策反,但到了凉州,有尤三娘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有留在涿州的“亲妹妹”,到时候他就是不愿意又能怎么样?
他那些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属下,要是运用得当,威力同样不可小觑。而且他们还有天然的锦朝人身份,行事更方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这颗棋子。
吴大学士想的更久远,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来,吩咐一旁的护卫道:
“你拿着这个去城门口,告诉他们现在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速度要快!”
萧然走过来,小声问道:“您是怀疑鞑靼有重要人物潜入涿州城?”
“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边,丁大人略一思索便道:
“吴大人,派人去把今天所有去过庆祥戏院的人当做重点人物来搜查,那个洞县的捕头若是向鞑靼人传递消息的话,对方今天一定是去过庆祥戏院的。”
吴大学士点点头,“嗯,丁大人你去安排!”
很快,去带尤三娘的官差过来回禀,“在尤家没有找到尤三娘,属下已经安排人去城门口守着了,一有消息会立马来报的。”
这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吴大学士掸掸袖子,“走,我们现在去见见尤宽。”
那边尤宽看到他们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张康是不是已经全部招了?”
吴大学士盯着他看了许久,
“本官到现在都不是很明白,你为什要这么做?本官刚才在来得路上,大致回想了一下,朝廷和皇上应该没有让你或是你的尤家蒙冤过,还是说鞑靼那边许你封候拜相了,你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尤宽浅浅笑了一下,曹大人过来这么几天,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他笑呢,也是不容易。
“吴大学士,下官也不想呀。下官自幼学得是孔孟之道,习得是忠君爱国,当年高中进士的时候,下官也是意气风发,心心念念要做出一番成绩来,不让父母和祖宗蒙羞。”
吴大学士冷眼听他接下来的但是,每个人做错事都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一个个好像有人架在脖子上让他们做坏事似的。
“但是我身上流着鞑靼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