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准时下差,那你就去对面酒楼订桌饭菜过来,我们抽空吃点。”
一旁的程夫人便笑道:
“之前我们还说,跟着一个不差钱的上官,我们可是有口福了。见天不是你们王府的点心,就是各个酒楼的席面,京城各大酒楼还有我们没吃过的吗?你这俸禄够请我们吃东西吗?我家那位都羡慕我有个大方的上官。”
当然,她们也会从家带东西,或是请吃饭的,只是没有裕王妃这么频繁而已。
几个人边说边来到前面,公堂上已经端端正正的跪了一个老妇人,满头银发,梳得规规整整,耳边甚至没有一根碎发,可见这是个很讲究的老妇人。
裕王妃坐在上首,拍响惊堂木,
“下跪者何人?你有什么冤屈,细细说来!”
那老妇人抬起头,缓缓道:“我要状告正润街宗室徐强的妻子,徐吴氏占用老妇人的身份。”
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徐吴氏是谁?
裕王妃看了眼燕郡王妃,徐强是哪个?
燕郡王妃摇摇头,她也不清楚,至于徐吴氏这个范围也不小,宗室里娘家姓吴的妇人还真有好多个。
玉安县主想了想,便道:“大伯母,徐雅家的叔父名讳好像就是一个‘强’字。”
裕王妃下意识皱眉,所以按这妇人的话,徐雅的母亲是假冒的?
对了,她之前好像听儿媳妇说过徐雅的夫君林大郎最后还是吹吹打打得抬了个贵妾回家,徐雅还去裕王府求助过。
锦朝的律法是允许纳妾,但像林家这样,纳个妾还吹吹打打,大摆筵席的却是没几个。
她那儿媳妇虽然也讨厌徐雅,但林家如此打宗室的脸,她儿媳妇还是去林家坐了坐。
林夫人把徐雅在婆家的所作所为说了之后,便哭诉道:
“大夫已经说过,她的身体怕是生不了孩子了,这个后果要是我们林家造成的,我们林家没有嫡子我们也认了。可那个孩子是她在忙活娘家事的时候掉的。世子妃您说,就凭她做得这些事,我们林家就是给她一封休书也不为过吧。”
她儿媳妇当时就说不出话来。
后来她儿媳妇也劝过徐雅要不和离算了,但徐雅又口口声声放不下女儿,舍不得,两边就这样僵持住了。
说是那林大郎天天和那贵妾你侬我侬,根本就不搭理徐雅,即便如此,徐雅也不舍得离开林家。
裕王妃问道:“你是吴家人?”
那妇人点点头,“是,老妇人是登州吴家三房的人!”
“谁能证明你的身份?”
老妇人沉默了一瞬,好一会才摇摇头,“没有人能证明!”
众人:……
裕王妃一拍惊堂木,“那我们怎么帮你申冤?”
“大人将那徐吴氏叫到公堂上,她或许可以证明老妇人的身份。”
此时,正润街徐强家,徐吴氏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我们可是太组皇帝一脉,你们算什么玩意,也敢来我们家耀武扬威?你们信不信,明天我就找人把你们赌场给端了,你们这些祸害人的玩意早该抓去打杀了。”
那些来要账的人根本不搭理,抱着双臂冷笑道:“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