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十几岁的时候,家里已经开始渐渐败落了,那时候吴家长房就在京城,她曾多次建议母亲去吴家求助,可是母亲就是不愿意。
后来,因为钱的缘故,母亲越来越不讲究,甚至连偷拿别人家东西的事情都时有发生。
那会她想着,可能是吴家三房和长房有些她不知道的矛盾,所以母亲不愿意上门,她便建议母亲给登州的外祖家去信,希望对方能拉他们一把,可母亲还是头摇得像拨浪鼓。
甚至有一次,母亲知道她擅自给登州写信,还恼羞成怒的扇了她两巴掌。
从那之后,她就对外家不报什么希望了,那个时候她也只以为娘亲是和娘家有矛盾。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是的,知母莫若女,刚才徐吴氏那外强中干,底气不足的样子,不熟悉的人肯定分辨不出来,可作为女儿,她却是一眼就能看出她在心虚。
她为什么心虚,肯定是因为对方说得是真的!
所以,她徐雅竟然是一个丫鬟所生!
不行不行,这件事一定不能被暴露出来,要不然她本来在林家就不好过的日子,肯定就更不好过了,说不定林家还会强硬的休了自己。
本来,她前两天刚在无意中得知吴家姑娘可能要被立后的事情,她都打算好了,到时候借此事在林家内宅彻底翻身。
没想到她还没高兴两天,居然又出了这样一个岔子,真是气得她要吐血。
那边,去吴家请证人的官差,只请来了吴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
“回各位大人的话,我们夫人说了,不知道是哪来的刁民竟然敢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我们吴家虽不是什么累世公卿之家,但我们吴家出嫁姑奶奶也不能如此被人欺负,还请各位大人能还我们家姑奶奶一个公道,将此人关押起来,以儆效尤!”
明安郡主淡淡道:
“我们是请证人过来辨认人的,不是请人过来教我们如何做事的。”
那嬷嬷又磕了一个头,不卑不亢道:
“大人误会了,奴婢只是转达我们家夫人的话而已,万万不敢教大人们做事,就是我们家夫人也没有这个意思。”
裕王妃便道:
“废话少说,二十五年前你去过登州吗?好好看看她们两个,究竟谁才是你们吴家的姑奶奶?”
那嬷嬷看了眼两人,回答道:
“回大人的话,奴婢当初跟着我们家夫人和老妇人是去过登州的,也是见过旁支三房家的姑娘,正是如今已育有两儿一女的徐吴氏,至于这位老妇人,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她!”
众人对此结果并不意外,裕王妃又问道:
“你们夫人就安排了你一人过来吗,她也不怕你会记错吗?来人,继续去请吴家人过来!吴夫人要是没事的话,让她也亲自过来一趟,人多才不会出差错。”
官差应道:“是!”
这会,吴家后院,吴夫人正在和老夫人说话,
“您说,会不会有人故意要阻止我们家翎儿的青云路?”
说句实在话,从礼部上门隐晦的说,自己女儿可能要被立为皇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好事竟然最后落在了吴家,落在了她女儿身上。
吴老夫人瞥了儿媳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