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半天,自己反倒成了那对狗男女的大舅哥了?朱勔心酸、郁闷的想到。
“还不谢谢恩公?”朱冲闻蔡京之言,反倒是有些欢喜,于是对朱勔说道。
从长计议的话都听不明白,那么朱冲就不用做买卖了。
“多谢义父大人!”此时的朱勔仍是不明白,不过还是遵父之命道谢道。
“宫中之事,一切由老夫安排。”蔡京最后对朱冲父子说道。
送礼也得讲求个方式、方法,直接抱钱上门送礼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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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阁长,苏公离开泉州之后北上,不久后就病倒在了常州,此时苏公已经水米不进、油尽灯枯了。”此时宋开封府皇宫之中,一名小黄门向梁师成禀报道。
“父亲啊。。。”梁师成闻言悲从中来,低声抽泣不已。
梁师成为苏轼侍妾所生,虽为苏轼私产子,但父子亲情,不由得使梁师成是悲痛欲绝。
而最令梁师成伤心的就是,他不能也不敢赶往常州奔丧守孝的,原因是不言而喻的,因此梁师成是极为伤心。
“你接着说,后来如何?主要说说泉州李三坚之事?”半响之后,梁师成抹了把眼泪,接着问道。
“苏公病重,泉州李知州得知消息后,就连夜赶往常州,可常州距泉州太远,待李知州赶到常州之时,苏公早已病逝,李知州悲痛欲绝,为苏公披麻戴孝,守灵七日。头七过后,李知州欲扶柩北返,却被苏公之子苏过劝阻,于是他就返回了泉州。李知州返回泉州之后,令泉州之人披麻戴孝三日,为苏公服丧。可。。。可李知州此举已经受到了朝中非议,说是擅离职守、违制等罪名。。。”小黄门接着说道。
“放屁,放屁,放他直娘贼的鸟屁!”梁师成闻言大怒,几乎是蹦起身来大骂道:“天地君亲师,弟子为师服孝,此何罪之有?你。。。你帮某家去封书信至泉州,让李三坚好好做他的官,宫中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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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建路泉州
“坚儿,你不必难过了,苏公走了,娘也很难过,想必儋州之人也很难过。”
泉州太守府中,李三坚之母符二娘劝道。
苏轼被贬至儋州之后,在琼台儋州办学堂,介学风,以致许多人不远千里来儋州求学。
苏轼初至儋州之时,儋州的农业还很原始,几乎就是过着“刀耕火种”的日子,于是苏轼就写下了《和陶劝农六首》,劝农播种、种田,并与儋州之民一同种田、修路修桥。
苏轼实有遗爱于琼台儋州。
李三坚也是如此,没有苏轼,就没有李三坚的今日,没有苏轼在琼台儋州授业于李三坚,李三坚根本是连字都认不全,更不要说去科举应试了。
符二娘为土生土长的琼台儋州人氏,对于这些事情又岂能不知道?对于李三坚之事,又岂能不感激涕零?
苏轼病逝于常州,符二娘也是异常难过的,也是悲痛欲绝。
“娘,其实孩儿是在后悔。”并未着孝服的李三坚摇摇头对符二娘说道。
《礼记?学记》曰:“师无当于五服,五服弗得不亲。”
因此师丧并不属于五服亲内之丧,同时《礼记?檀弓》曰:“事师无犯无隐,左右就养无方,服勤至死,心丧三年。”
也就是说师父死后,弟子门生不必为师守孝三年,只需“心丧”即可。
此时的李三坚为泉州太守,每日杂务不断,就更当遵从礼法了,因此此时的李三坚就除下了孝服。
不过虽然如此,李三坚也为苏轼服孝了整整一个月了,“以日易月”也相当于服满三年了。
其实李三坚认为人只要有心就行了,只要心存某人即可,而形式就不必太在意了。
但该遵从的礼法就必须遵从,此为这个世上的立身之本。
李三坚琼台儋州拜师的第一日,苏轼就曾经给李三坚上了第一堂课,那就是必须执礼守礼。
“坚儿,你后悔什么?”符二娘问道。
“后悔没将恩师他老人家留在泉州。”李三坚苦恼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