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之上也不断有禁卫、院子被击中,惨叫着或倒在宫墙之上,或掉落在宫墙之外,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时之间,双方箭如飞蝗,矢石如雨,杀的难解难分。
“轰!轰!轰!”
众乱军顶着对方乱箭、飞石,付出无数伤亡之后,好不容易冲到了宫墙下时,却又遭到了对方“爷雷”的凶猛打击,将乱军炸得血肉横飞、哭爹喊娘的,顿时一片大乱。
“杀!杀!杀!”
山魁之子山寍趁叛军大乱之时,引百余骑忽然杀出。
山魁使棍棒,山寍手中兵器也是棍棒,不过山魁的兵器为?,而山寍兵器为熟铜棍。
熟铜棍,顾名思义,为熟铜所铸,势大力沉。山寍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双手挥舞着熟铜棍,一扫就是一大片,挡者无不骨断筋折。
山寍勇猛,众禁卫、院子顿时士气大振,或跟随者山寍冲杀,或于宫墙之上,鼓噪呐喊,以助军威。
“嗵...嗵...嗵...”
“呜...呜...呜...”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鼓号声,站在高处,还可见无数火把摇动,就像点点繁星一般,似乎是来了勤王之师。
乱军不辨真伪,不知虚实,只好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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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退潮的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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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淼山,逆贼已退,为何不冲过去,击败叛军,护卫太后、陛下?”
建康府府尹刘安节远远望见叛军退了下去,于是焦急的对建康府都巡检吴淼山吼道。
黑夜之中,刘安节等人是无法看清叛军的具体情形的,但可以从火把发出的亮光判断,叛军已被击退。
刘安节身为建康府府尹,听闻城中叛军作乱,当然是心急如焚,差点给急死,且刘安节还异常恐惧,若是行宫被叛军攻占,太后、陛下有失,刘安节也只有以死谢罪了。辜负了挚友加同年李三坚的重托,刘安节也只有自刎这条路了。
因而刘安节惊闻遽变,慌忙就带人赶来,可刘安节手中无兵,或者是手中无可战之兵,手下皆是乡兵、捕快、弓手、巡检等等,这些人平日里捕捉贼盗等等什么的,是马马虎虎,还说得过去,可上阵厮杀,与正军拼杀,就不是他们所能够为之的。
刘安节、吴淼山等人只拼凑了数千人赶来救驾,并依吴淼山之策,虚张声势。
“刘府尊...”刘安节心急失措,不禁令吴淼山感到一阵心烦意乱的,于是没好气的对刘安节说道:“叛军势大,贼众至少两万人以上,我等这点人马过去,是羊入虎口,与送死无异。因而不如坚守此地,虚张声势,威胁叛军侧翼,令叛军不敢放胆攻打宫阙。”
“可若是宫中死守...我等万死难赎其罪啊!”刘安节闻言急道。
刘安节又不是痴呆之人,心中也明知吴淼山之策为当下最佳策略,可关心则乱,因此刘安节有些乱了分寸了。
“刘府尊勿忧。”虽吴淼山心中也没底,但还是安慰刘安节道:“在下已经联系上了山指挥、丹木提点了,宫中暂时无忧,因此府尊,我等只需拖到天明,事情必有转机。”
“可万一,万一...哎...”刘安节左右为难,焦灼不安,思前想后的,也无更好的办法了,只好跺了跺脚,拿起李三坚送给他的千里眼,观察宫墙与叛军的动静。深夜之中,虽有千里眼,刘安节等人也是看不太清楚的,不过还是聊胜于无。
“相府怎样?”刘安节看着看着,忽然想起李三坚的相国府,于是转头问向吴淼山道。
叛军作乱之时,建康府之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行宫与相府。
“府尊,潘见鬼已经带人去了,不过到目前为止,在下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因而在下也不知。”吴淼山长叹一声后答道。
“哎,这可如何是好啊?”刘安节闻言又是急得唉声叹气的。
“潘亲从官回来了。”一柱香过后,有人喊道。
刘安节、吴淼山闻言大喜,一起挤到潘见鬼面前问道:“相府怎样?”
“有大军相助,相府无虞。”潘见鬼气喘吁吁的答道。
大军?哪里来的大军?刘安节、吴淼山等人闻讯后,是既欢喜又是大感疑惑不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