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
崔权话音刚落,崔咏宗就从外面走进来,先喊了声“父亲”,走在他后面的是曾铭和柳阳。
“国公爷——”
柳阳挣脱曾铭的搀扶,“噗通”跪下。
见柳阳脸色难看,似乎是受了伤浑身没有力气的模样,崔权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搀扶他,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将手缩了回去。
崔权冲屋内的护卫挥了下手。
曾铭立刻带着其他的护卫离开书房。
白启要走,却被崔权叫住:“白启,你去叫府医过来。”
“多谢国公爷。”柳阳心感动,连忙谢恩。
崔权:“起来说话吧。”
三人坐下,崔权开口询问:“你可知绑架你的人是谁?”
柳阳身体发软,但他还是强撑着站得笔直,垂着头回答:“昨日我刚出这座院子,就碰上了两个人。
“他们穿着府管事的衣服,蒙着面偷袭我,对我用了毒烟,迷晕了我。
“之后我再醒来时,我的手脚已经被绑住,眼睛被蒙住,嘴巴也被堵住,我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但是我闻到了浓郁的酒味,后来有人来审问,我听到了他们下楼梯的声音,我猜我被关的地方应该是个酒窖。”
酒窖?
崔权和长子交换了下眼神,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从始至终,你没看见过他们的容貌?”
“是。”柳阳如实回答:“他们行事缜密,抓我的时候未曾露脸,送我回来的时候又迷晕了我。
“从始至终,我没有见过他们的脸,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刚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后巷。”
说到这里,柳阳再次跪下:“属下无能,被歹人抓走,还不知他们的身份,实在没脸见国公爷,还请国公爷责罚。”
崔权:“抓你的人是王氏的人。”
什么?
柳阳惊讶地抬起头,幕后之人是王氏,似乎很合乎情理,但又有点蹊跷。
还未琢磨透,只听崔权又问:“他们问你什么了?你又说了什么?”
来了。
柳阳心凛,全身紧绷:“回禀国公爷,他们知道杀齐年广的人是我,也知道是您指使我。
“他们想知道您为何要派人杀齐年广,但我没说,我也没有承认杀人。
“国公爷,我什么都没说......”
这时,白启出现在门口:“国公爷,陈大夫来了。”
“进来。”
白启守在门口,陈大夫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崔权吩咐道:“先给他看看身上的伤。”
陈大夫道声是后,就放下药箱,先是检查了柳阳的身体,又给他把脉。
“国公爷,柳副统领身上没有伤,但脉象有点虚弱,应该是体内迷药还未完全消散的缘故,休息下就能恢复。”
崔权脸色顿变:“除了迷药,没有其他的伤?”
“没有。”陈大夫很肯定地回答。
崔权的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