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视若未睹:“兰波,你不能在我这里长住,我这边容易被法国的媒体盯着,你要是缺钱,我会帮你找工作。”
阿蒂尔·兰波气急,脱口而出:“他就不用找工作吗?”
麻生秋也心平气和地说道:“奥斯卡是学生,有他父母给的零花钱,就算零花钱不够,我的钱就是他的。”
阿蒂尔·兰波低下头,愤恨地切牛排。另一边是送房子,给零花钱,轮到自己,不仅要把他赶出去,还要催他在巴黎找工作。
同样是长辈对待晚辈的态度,优劣之分太明显了!
在奥斯卡·王尔德要喝汤的时候,阿蒂尔·兰波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桌子震力十足,汤碗里的铁勺子跟鱼一样的蹦了出去。
打中王尔德的脸。
这是阿蒂尔·兰波的独家绝活之一。
奥斯卡·王尔德呆住,汤汁从脸上滑落下来:“……”
阿蒂尔·兰波飞快地说道:“抱歉啊,我就是看到了一个蚊虫落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我再帮你拍回去!”
“嘭——”第二次拍桌,餐桌上的食物都跳了跳。
奥斯卡·王尔德的铁勺子蹦到了麻生秋也的汤碗里,弄脏了食物。
麻生秋也:“……”
奥斯卡·王尔德这回看明白了,恼怒:“兰波!”
阿蒂尔·兰波连连道歉:“又拍错了位置,你们关系这么好,都分吃牛排了,肯定也不介意再喝一口汤。”
奥斯卡·王尔德下意识去看秋。
麻生秋也站起身,收起两人的汤碗和铁勺子:“我去换一碗。”
餐厅里,只剩下阿蒂尔·兰波悠哉悠哉地喝汤。
奥斯卡·王尔德不能理解他的行为,除了兰波,没有人会在共进午餐的时候不讲礼仪:“你这么粗鲁,秋不会喜欢的。”
阿蒂尔·兰波怼了过去:“我要他喜欢我干什么!”
奥斯卡·王尔德瞪大眼睛,“亏你长得好看,一点都不礼貌。”
阿蒂尔·兰波冷笑:“我就是一个乡下人,比不上你,要我说你也该有自知之明,夹着尾巴回英国,法国可不是会照顾小孩子的地方,你在我面前高谈阔论,在其他人面前也肯定是这样的,王秋先生的那些朋友为了忍耐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奥斯卡·王尔德涨红了脸,脸皮不够厚,自然记起了自己参加法国作家沙龙没忍住打开了话匣子,而其他人昏昏欲睡的表现。
等到麻生秋也从厨房回来,两人立刻停止口角。
奥斯卡·王尔德算是认识到了兰波,对方压根不喜欢自己!
两人同龄,反而是敌人!
奥斯卡·王尔德也有一些危机感,为什么秋看到了兰波不礼貌的一面,没有说任何指责,要是自己这么干,肯定会收获批评。
一时间,他患得患失起来。
下午休息的时间,阿蒂尔·兰波再次找茬,提出了一个对于其他成年人而言不会接受的比赛。
金发的法国少年幼稚又嚣张,掐准王尔德争强好胜的死穴。
“你好像在锻炼身体,那你可以蝴蝶骨开酒瓶盖吗?”
“???”
“英国人,你敢试试吗?”
“试就试!”
两人去买了一箱啤酒,背着麻生秋也开始了比赛。
当阿蒂尔·兰波脱掉上衣,活动手臂和腰腹的时候,奥斯卡·王尔德的眼睛都直了,对方的后背蝴蝶骨就像是活的一样,漂亮又灵巧,皮肤洁白得没有一丝英国人的浓密毛发。
阿蒂尔·兰波以他的**,成功辣到了奥斯卡·王尔德。
瓶酒瓶子被他背部的蝴蝶骨夹住,再“啵”得一声,盖子打开了,他给了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整个过程比脱衣舞娘都要魅惑。
这回轮到奥斯卡·王尔德。
来自爱尔兰的“选手”勇敢地脱掉上衣,露出白斩鸡的胸膛。
不论他怎么努力,过于粗厚的后背就是夹不开瓶盖。
奥斯卡·王尔德急的面红耳赤,呼哧的呼吸,阿蒂尔·兰波在旁边喝起啤酒,大口吞咽,说起风凉话:“这就是英国人的身体水平吗?你这样去巴黎的街边卖身,别人都看不上你,我们法国街头女人的最低标准都是能低头亲到下面。”
这年头,内卷严重的不止是文豪,还有法国的各种性工作者,没有一技之长的人,在哪个行业都是被淘汰的一批人。
奥斯卡·王尔德被各种打击,心态溃了,这种法国人的种族天赋吧!
“我们换一个比赛……”
“比文学吗?我写诗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可恶,你不能这么羞辱人!”
“我说的是实话,你还是给我弄开啤酒盖吧,我快喝完了,等着下一瓶,你快点,不要磨磨蹭蹭、说话不算数!”
阿蒂尔·兰波作为战胜者,得意洋洋。
麻生秋也在楼上无意间看到这一幕,捂住额头,停止下楼的脚步。
——你们开心就好。
……
文野世界,奥斯卡·王尔德惊呼:“蝴蝶骨开盖?我会做不到吗?!”
跑回监狱里待着的王尔德找监狱长要来啤酒。
监控摄像头下,关注王尔德一举一动的人都看到了对方奇怪的行为,并且记入了监狱档案里:某月某日,奥斯卡·王尔德用蝴蝶骨开啤酒,拿十几瓶啤酒给监狱里的人喝。
英国政府吃惊,不再敢折腾王尔德的心态,担忧精神不正常了。
“算了,让他出来吧,叫阿加莎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