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令这使者回去,就说我军人心不合,诸将都不服主帅年弱,心生叛逆。再令崔将军派人与他一同回去,说崔将军意欲投效秦军,敌将定不会相信,这是他能胜我军的唯一机会,他一定不肯放过。届时我等暗计行事……”
“妙计,此乃妙计!”众人哈哈大笑。
只有崔炀觉得有些不舒服,心中腹诽,我是那样的人吗?
众人商议之后,便让那使者和崔炀军中的一个副将回到城中配合。
城内,太守府已经被张乾侵占。
“将军,派去挑战的使者回来了。”小吏向张乾禀报道,“还带来了一人。”
“带他过来。”张乾面色沉稳,意味深长地笑道。
少顷,使者带着副将走了进来。
“将军,属下幸不辱使命,已经狠狠地羞辱了敌将一番。”使者正气凌然,令一旁的副将心生鄙夷。
张乾笑道:“是吗?幸苦你了。不过,这位是?”
说罢,他用手指着一旁的守将。
使者连忙答道:“城外贼兵虽然势大,但人心不齐,诸位部将皆不服主将,其中,中郎将崔炀意欲投效我军,特遣其副将前来诉说实情。”
“中郎将?”张乾问道。
副将答道:“此为我军主将苏启自创,说我军既然起兵反秦,所有一应事务便不能与秦军相同。中郎将下辖万余人!”
张乾冷笑一声:“你既然说要投效我军,有何凭证?”
副将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此乃苏军崔将军部行军令牌,得此令者,可随意调遣崔将军部大军。崔将军令我将其献给将军!”
张乾接过令牌,细细玩味一番:“崔将军有什么谋划吗?”
“明晚,苏军将夜袭攻城,苏启会亲自坐镇中军,我部为前军,届时可以临阵倒戈。”
张乾做出十分严肃的样子:“如此甚好。烦请将军稍作歇息,晚些时候再做商议。”
副将闻言离去,不想那使者忽然跪下哭诉:“将军万万不可轻信于他,此乃奸计,毒计!”
“我自然知道。”张乾随意玩弄着手中的令牌,“如此把戏就想诓骗于我,真当我没在军中呆过吗?不知行军令牌?”
说罢,将令牌狠狠地摔在地上。
“将军英明!”
“不过,你既然已经投靠了贼兵,为何要拆穿奸计?”
使者大惊:“小人死罪!那贼兵不知好歹,使用此等拙略伎俩,如何能骗过将军!我自知贼兵必败,便想将计就计。”
“你先起来。”张乾打消了几分顾虑,“那你说说,贼兵有什么奸计。”
使者站起身来说道:“此乃计中计。他们原本的是想假借我来通知将军,明晚,崔贼会率兵来投,好让将军掉以轻心,他们便趁势攻城,此乃一计,但他们料定将军并不信任小人,所以必能识破,将军便会率军进攻,擒杀崔贼,收编贼兵,得到喘息之机。如此他们便将计就计。苏贼说论兵力,他们必胜,所以将军定不会放过此等得胜机会!必然中计。”
张乾大惊,因为他刚刚就是这么想的,如果真的这样做,他肯定会失败,于是十分恼怒:“哼!贼兵竟如此狡猾!他们的计策如此周详,若无你来泄密,我必定中计,你为何要透露给我?是何居心?”
“将军,小人的家眷就在城中,有八十老母尚需赡养,就算将军中计,小人的家眷也不一定能够保全,唯有投靠将军,方能万无一失!”
张乾哈哈一笑:“你还真是个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