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类是墙头草,处于观望状态,不站队,也不搞事情。
这些人中,第三类最多,其次是第二类,第一类最少。
这就让苏启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感,他可不想以后还要花时间来处理像衣带诏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让公子平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下。
他不想制造白色恐怖,所以希望这些老古董认清形式,好让自己统一天下之后顺利上位。
如果不是燕国的政治传统中还保留了许多周朝遗风,靠武力强行占地会根基不稳,容易崩盘,不然苏启真想自立为王。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各大贵族土地主的权力来自上层,而并非来自下层,真正的贵族还存在,他们通过控制生产资料来垄断教育,进而垄断一切社会利益,统治者只能与他们合作,否则就不能长久。
苏启只能慢慢凝聚人心,拉拢一部分,打压一部分,然后通过威望,强行上位,让这些人无话可说。
说到底,还是要威望。
威望这么来?战功。
所以历史上篡位的权臣大部分分三步走,第一,立大功,第二,封爵受赏,第三,三辞三让。
这是一个完整的篡位流程。
有什么功劳比一统天下更大呢?
如果连一统天下都做不到,自己当这个劳什子王有什么用?
还不如给游戏增加一点难度,既有外忧又有内患才能显示出他的能力。
苏启正野心勃勃地想着,岑丘忽然来求见。
许多时日不见,岑丘瘦了,也变黑了,但眼神中却透出十分精神的光。
“主公,燕王登基就选在十月初一,如何?”岑丘一进来就开门见山,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这件事。
“十月初一?”苏启说道,“十月初一不是暴秦的正朔吗?选在这一天,含义深刻。”
苏启哈哈大笑。
“主公明鉴,正是这个意思。”岑丘也不掩饰。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对于岑丘,苏启很信任,虽然理念略有不同,但是他还是认可自己在新燕国大权独揽,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公子平现在还年幼。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主公的。”岑丘说道。
“什么事?”
“主公的出身。”
“我的出身怎么了?”
“主公,燕国庙堂,极其注重门第,若主公出身寒微,就算是大权独揽,也难以让众人心服。”
“这……有什么办法?”
“属下日思夜想,翻阅古籍,终于查到,悼公时期,有肥如人苏啸,被拜为上卿,其后皆出仕,至文公时封范阳君,食邑万户,后因触怒易王,因苏秦事被罢官夺爵,后昭王为其平反。主公可称自己事苏啸之后。此事年代久远,多不可考,加之主公威望,或可以为真。”
苏启根本不了解燕国历史,只听懂了个大概,就是让自己认某个名人当祖先嘛。
这个套路他很熟,很多人得势之后都这么干过,所以他也熟门熟路:“此事可行,我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