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袁萃尴尬的一笑,然后拱手向他道别,过桥之后才重新上轿,继续他的战略转进。
而在后面那些源源不断走来的浙军,全都默默扔下铠甲和武器,这些铠甲和武器很快堆积如山,要知道他们可是装备很好,三万浙军至少五千支斑鸠铳,一万多支鸟铳,铠甲也得五千多套全铁甲,剩下最差也是布面甲,将领甚至都是钢制的板甲……
这个其实就是成本问题,不存在技术难度。
苏钢是真正能做低碳钢的,然后锻打之后再渗碳而已。
而在冯杰后面的田野上,总共才一个营的骑兵继续在黑暗中保持他们的威慑,为了看起来人数更多些,这些骑兵甚至用长矛挑着自己的披风在身旁,这样在黑暗中看起来也是一个人啊!
总共几百个骑兵,要缴械三万敌军……
他们也很惶恐啊!
而就在此时,杨大帅的战车已经驶入了广德城。
至于城内的战斗实际上也已经结束,徐元太得知浙军逃跑之后,也毫不犹豫地打开西门逃跑,而宣徽军其他各部当然也不会血战到底,大家都逃跑,他们为什么不逃跑?实际上真正交战的,就是沈有容和赵应时,他们在瞻紫门的抵抗算是广德守军唯一的抵抗。
“大帅,这是敌军宣徽总兵沈有容。”
徐文押着受伤的沈有容说道。
后者伤的并不重,他身上也是专门购买的钢制渗碳板甲,短枪的子弹打穿之后已经没有多少威力,只是在他后背打出一个弹孔。
当然,感染就是另一回事了。
“算了,好歹也是在边镇立过功的,押下去救治吧!”
杨丰说道。
沈有容就这样被抬走了。
然后是段知州……
“北方人?”
杨丰问道。
“回开原伯,罪臣河南人。”
段知州堆起满脸谄媚的笑容说道。
“身为陛下之臣,附逆伪君是为不忠,河南百姓皆忠于陛下,而你却附逆是为不义,不忠不义之人皆可杀,虽然临阵反正,但为时已晚,赐你个全尸吧,给他根上吊绳!”
杨丰喝道。
“呃?”
段知州瞬间傻眼了。
旁边两名士兵立刻走向他,一边一个拎着胳膊拖起来……
“开原伯,饶命啊,大帅,我为陛下立过功,大帅,我为大帅立过功!”
段知州嚎叫着。
不过他的挣扎终究没用,紧接着就被拖到了街旁歪脖树下,有士兵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绳套,两个士兵架着他,在他的哭嚎中往上一挂,然后手一松,可怜的段知州就这样挂起来。看着他在半空捣着的双腿,两个士兵满意的拍了拍手,仿佛手上沾染了很多污垢,而那些迎击王师的官员士绅们一片惊恐,全都趴在那里哆哆嗦嗦。
杨丰那恐怖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话说前面街道两旁还摆着桌案,给他准备好了长生牌位,上面赫然写着开原伯福寿永享之类,甚至还有女人花枝招展的在那里,此刻也全都哆哆嗦嗦地看着他。
“拿名单来!”
杨丰说道。
旁边沈泰赶紧递上名单。
“这就是你那个四叔公吧?”
杨丰看着第一个名字说道。
“回大帅,正是,此人虽早早投靠,但平日的确恶贯满盈,属下父亲时候田产就是被他以高利贷逼债夺去。”
沈泰说道。
沈举人抱着个开原伯万万年的牌子,在那里傻了一样看着他。
“混账东西,本帅如何敢当此?本帅乃陛下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你这狗东西摆出这个,是想陷害本帅,置本帅于不忠吗?来人,把这狗东西拖到一边就地枪决!”
杨丰指着牌子怒喝道。
沈举人瞬间瘫倒,然后把那牌子一扔,直接就爬向这边……
“大帅,小的为大帅立过功……”
他嚎叫着。
“啊,我倒是忘了这个。”
杨丰说道。
沈举人趴在那里,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那就赐你个全尸吧!”
杨丰说道。
然后之前那两个士兵快快乐乐地走过去。
其他那些士绅吓得赶紧清理那些明显过于谄媚的牌位,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了,就在沈举人被挂起的同时,那些士兵们也以最快速度收缴这些牌位,对于这种企图陷害杨大帅,置他于不忠的包藏祸心之辈,那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为了向皇帝陛下证明自己的忠心,必须采取严厉手段……
“统统就地枪决!”
杨大帅手一挥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