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夜里的天气跟白天简直不是一个季节,暮阿贝关好的窗户因为郎祀的突然造访而大开。
寒冷的风让暮阿贝忍不住的打了的啊切,冷颤了几下,关紧了窗。
看着关好的窗户,暮阿贝想了想,抬起手施法在窗户上面弄了个小法阵,以防不识好歹的其他东西造访。
郎祀用同样“炫酷”的后空翻回到了别墅。
他和他现在的主子一起居住的别墅。
这个时间,他的主子早就睡了,郎祀丝毫不怕被发现。
“工作时间,你又去了哪里浪?”
低沉磁性,慵懒的男声响在耳边。
“主子,您……”郎祀被吓一跳,不可置信的看着在昏暗的只有月光从偌大的落地窗照进来的别墅里,坐在沙发上,把玩着红酒杯的男人。
“我?我什么?”男人说着,喝了一口红酒,杯里彻底空了。
“您……不是应该在休息吗?”郎祀僵硬的道。
他已经逐渐意识到自己逾矩了。
“多嘴。”男人道。
“去了哪?沾了一身味回来。”堂玉魅不在意的道,鼻尖轻嗅间,闻到了熟悉且自己非常喜欢的味道。
“你去找了谁?”突然间,堂玉魅周身慵懒平静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
“我……属下没有。”郎祀垂着脑袋道。
堂玉魅皱眉,厉声,“郎祀!”
“主子认为,属下能见到谁?”郎祀硬着头皮,跟堂玉魅面面相觑。
堂玉魅沉默片刻,周身的气息平静下来,“也是,你也伤不到他。”
“主子,您还不歇息吗?”郎祀恭敬道。
“睡不着。”堂玉魅的脸彻底隐匿在了黑暗中。
“又……做了那个梦吗?”
“嗯。”堂玉魅应着,抬眸看向落地窗外,形状有些扭曲的月亮,他的目光悠远,透过月亮,他好像……
又看到了他们。
“主子……您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吗?”郎祀的眼底不自觉染上了担忧。
他并不是真的在,真的打算效忠堂玉魅。
他要效忠的主子,只有那个老家伙。
即使,堂玉魅比那老家伙年轻有为,即使,堂玉魅真的……很强。
堂玉魅深呼吸,“嗯,没那个脸接受他们的原谅。”
“主子,他们并不怪您,您这别扭,闹的时间也……忒长了些。”郎祀的语气里有了无奈的吐槽意味。
“多嘴。”虽是这么说,却没有让郎祀感受到任何的压迫。
堂玉魅不再搭理郎祀,他任由回忆肆虐在他的脑海里。
堂玉魅是天界的前任帝王。
他因为弑父,跌落神坛,成了魔界堕仙族的领主,与昔日挚友断绝任何来往,甚至还有成为仇人的倾向。
可世人不知的是,少年时的堂玉魅对帝王之位没有任何兴趣。
甚至天赋最高的他为了不参与夺储的争战中,懈怠修炼,成了修为最差的皇子。
他母后的惨死,让堂玉魅对帝王之位有了执念。
他都已经不想要帝位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要伤害他的母后,既然你们想要帝位,他堂玉魅就偏让你们得不到。
堂玉魅坐上帝位,报了仇,但让他弑父的原因,是让堂玉魅的整个世界为之崩塌的原因。
他所杀了的仇人,并不是真正的仇人,是仇人,又不完全是仇人,是……他父帝的一把刀。
他的母后惨死于他父帝手中,知道真相的皇兄也被父帝斩下头颅,试图再次掩盖真相。
他父帝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堂玉魅对帝位有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