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也好，讥讽也罢，他们的想法与林易无关，林易此举，只是要证明一件事情，问灵教还没有真正灭亡。

陆凌之心神震动，林易的志向大到令他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他喃喃道：“真是疯子……”

商悦心呆呆坐着好一会，忽然，她眨了眨眼睛，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常面无表情的人一般，美眸生出异彩。

苏灵秀含笑饮了一口酒：“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其实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

台下少数几个同样有血海深仇亦或者心有鸿鹄之志者，此时忽然就停下了所有动作沉默不言了，只觉得心脏鼓鼓跳动血液加速，当然更多人的觉得他口出狂言，乃是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对他不屑一顾。

然而这些人又与林易何关呢？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们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猴子的差距还要大。

被自己的心胸志向限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会大到无可想象。

陆凌之深吸了一口气：“别废话了，开始吧。”

默默笑了笑，这些可不是废话，可是又何须向别人重复说呢？

这样的狂人，不是疯子就是天才，绝对不能小看，因此，陆凌之看似随意站在，实则已经集中了全身的注意力。

他轻轻吐气，竟是一团白雾，他的眼眸化作了冰蓝色，周身寒气四溢，与白发白衣相得益彰，看着颇为不凡。

“陆凌之，陆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天生极寒灵体。”有人低语。

寒冰凝结了这一方天地，天上下着的雪好像是为映衬他而来，台下许多人变色，纷纷思量自己对上他能有多少胜率。

陆凌之嘴角挑起自信的笑容，这里是武斗而非生死战，与其打到底，不如他来一个一招定胜负，而后点到为止，最是恰到好处。

心中念及此处，他轻喝一声，雪气凝结，一座巍峨雪山虚影在他背后凝聚，林易只是看了一眼，就好像被拖入了无垠雪山冰原之中，四面八方都只有白茫茫的雪，就好像是骨肉化灰在此地堆积一般，皎洁中带着一股死意。

“嘶……”台下嘶声一片，皆为这股伟力震撼，然而要说其中发出声响最大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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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是最不该发声之人，苏灵秀的反应让商悦心很是奇怪。

“苏兄，虽然这招很是不凡，但应该不至于让你也这么惊奇吧？”

苏灵秀放下杯子，脸色有些严肃：“不不不，他水平就摆在这，再怎么样也不会让我惊奇，我只是没有想到，有人能如此精准地去作死。”先是侮辱问灵教，再是整出一座雪山来，这陆凌之本事不大，作死倒是一把好手。

果不其然，见到这一幕，林易在一整个商家宴会都没有怎么变过的脸色忽然一震，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过如此……”见状，陆凌之心中微喜，一招败敌，然后点到为止，可谓是此时的完美解法，而且还能狠狠踩着刚说过大话的林易上位。

随后，他就看见，林易像是失去心智一般，不闪不避迎着雪山便走了进去。

冷风如刀割，极寒灵气凝聚的雪花飘落在林易发丝之上，莹白外表下蕴含了恐怖的杀伤力，然而他像是缅怀一般，轻轻接住雪花，一捏便碎，好似这只是普通雪花一般。

林易又一次不禁想起，如果那时候他就有现在的实力，是否小鱼就不会到现在还是生死未卜呢？

微微低垂着头，林易的心脏疯狂跳动，眼底的血色止不住地上涌，连着他周身的环境都好像突然阴暗了，天生飘落的雪花消散于半空。

死亡飞行，无尽雪原，飘零的血点溅洒在纯白的雪上，然后沁染进去……

“呼……”林易轻轻呼气。

“完了完了完了……”苏灵秀像是祷告般默念，还默默倾倒酒杯，像是为某人送行一般。

有这么夸张么？商悦心有点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