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愣住,张三姆一边给我们收拾房间,一边继续说:“正因为我的这个特殊情况,所以分局才给我安排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就算不小心被人发现了,也不会造成大的风波。”
我还准备细问张三姆的情况。可他却不准备细说了,反问我们:“我听说你们是来这里等徐铉那伙人的对吧?”
我们点头,张三姆继续说:“他们三个人四天前刚到我这边补给过,按照以往的规律,明天下午,或者后天上午他们应该会回到这里再进行补给,而这也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在我们这边补给了。”
听张三姆这么说,我就忽然觉得我们似乎挺走运的,如果我们再晚来几天怕是就要再去徐铉的下一个补给点找他了。
又和张三姆说了一会儿,我们就在房间里休息,而他则是去给我们准备晚饭去了。
乌茹鲁克村这边是一个以畜牧业为主,农牧结合的村子,不过村里种植的农作物并不是多。四周以草场为主,大部分人都从事畜牧业。
据说这一个乡加起来才三千多人,而且当地以维族和哈萨克人居多,全乡只有一百多口的汉人。
所以张三姆就告诉我们,没事儿的时候尽量别外出,因为这里大部分是不说汉语,我们出去的话可能会有交流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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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我们早早地睡下。乌茹鲁克村的夜很静,静得就好像我们是睡到深山之中一样。
我们四个人三个房间,我和王俊辉各自一个房间,林森和贠婺一个房间,林森和贠婺睡中间的一间。王俊辉睡最顶头的一间,而我这间房子的左边的是林森和贠婺,右边的是一个空房间。
可到了深夜,我就忽然听着隔壁房间有人说话,只是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维族话。
难不成这里住了新的客人了吗?
说话的声音不大,不温也不火,而且就是一个人一直不停地说,听不到有第二个人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一个自言自语也总该有个限度吧。
吵得我实在睡不着了,我便从床上做了起来,兔子魑、阿魏魍抱在一起睡得很香,它们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这就说明隔壁屋子的应该是个人。
所以我就在墙壁上敲了几下,算是给对方提个醒。
果然对方安静了下来,所以我就准备倒头继续睡。可我刚躺下,隔壁的人就有开始念叨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后,我心里就异常的烦躁,有中想要找人大吵一顿的冲动。
于是我就穿起衣服,准备去敲隔壁的房门,可我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站在我房间的正门口,我吓了一条,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在确定门口站的是张三姆后,我就愣了一下道:“你干嘛啊,大半夜站我门口。”
张三姆笑笑说:“我是来给你说件事儿,你隔壁房间住着一个维族姑娘,她叫艾色里,汉文的意思是小蜜蜂,她的脑袋有些问题。一道晚上就一个人在房间里说话说个不停,你不用太意外,最好也别去打扰她,不然她会发狂的。”
发狂?
见我有些不相信,张三姆就说:“艾色里很小的时候就被收养了,她出生在一个维族家庭,五岁之前她还是好好的,可自从五岁的时候,她的父母得了一场重病死了之后,她就变成了这样,之前是她的亲戚在养她。”
“可因为她在夜里总是吵得大家睡不了觉,去管她的话,她又会不停地去抓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身体抓得一道道的血印甚是让人觉得恐怖,所以艾色里的亲戚就觉得她是恶魔的化身,便把她遗弃到了山中。”
“后来是我把她捡回来,然后抚养长大,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上厕所会出房间,其他的时候都在房间憋着,我试着疏导过她,没有什么作用,后来我就放弃了,反正我的命长的很,就这么养着她吧,养到她死为止。”
我好奇问张三姆,那个艾色里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每天说到话相同吗?
张三姆道:“每七天从头讲一次,她讲的一个觉醒法师的故事,你们来之前,秋天小姐应该跟你们说了才对。”
我点头道:“不过她讲得很快,可没用七个晚上。”
张三姆笑着说:“艾色里讲更加细致吧,仿佛那些事都是艾色里亲身经历的似的,而我们分局有不少资料也是从艾色里讲的故事中获取然后查证出来的。”
听到这儿我就有些想听听艾色里的故事了,可不等我开口问,张三姆就劝我打消念头道:“都是一些没涵养的废话,我保证,对案子有用的,秋天小姐都告诉了,剩下的那些事儿,你们听不听真的没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