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怀疑,我就多看了葬城了几眼,他则是微微对着我一笑说:“你是一个很睿智的人,很多事情你都看到很透彻,不亏是相师中的佼佼者。”
我没说话,因为我的打断,只会让他的故事讲的更慢。
葬城也没有继续和我废话,故事继续:“蓝海乐站在柳永的房门口,对着屋内一阵痛斥,几分钟后屋内依旧么有反应,他便有些生气,直接冲到房门前,一脚将房门踹开。”
“柳家的人害怕柳永出事儿,也是赶紧跟了过去。”
“进到房间后,只见蓝海乐一把走到柳永的身边,然后一把抓着柳永的脉门道,阴间不走阳间路,人鬼殊途,还不给我离去。”
“说完,蓝海乐便‘哼’了一声,一阵道威从他的身上迸出来,直接将柳永身上的鬼物给排出了体外。”
“从柳永身体里出来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鬼,样貌丑陋,脸上竟然全是刀疤。”
“从那女鬼的样貌看,那些伤是他临死的时候留下的,她变成鬼后外形依旧有伤疤,是因为那些伤疤的痛,在她的身体上和心里留下太深了烙印。”
“那女鬼被排出体外后,柳家众人就看呆了,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看到鬼。”
“蓝海乐看到那红衣女鬼不慌不忙,直接把柳永推到柳家人的面前,然后再转身指着地上的女鬼问她,为何来柳家作恶。”
“那女鬼立刻捂住自己的脸,然后一副哭腔道,她本是青楼女子,后来被一好心人赎身,然后跟着其去崇安附近的一处农村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可好人命不长,她的丈夫在三年后就病逝了,而且在他丈夫临死的时候,她都未能给其生下一儿半女,所以她在心里十分的愧疚。”
“他丈夫死后,村子里不少光棍汉,就开始打她的注意,她一个妇道人家,村里除了丈夫就没有什么依靠了,不过她既然从良了,那就要恪守妇道,也未曾和村里的光棍汉们厮混。”
“不过她天生有一些美貌,寡妇当的久了,自然惹人垂涎。”
“而且她为了向丈夫表忠心,经常穿着一身孝服,有句话说的好,女要俏,就穿孝,穿上孝服她更是让人垂涎三尺。”
“孝服紧身束腰,更显身条……”
说到这里,葬城也知道好像有些说偏了,咳嗽了两声继续说:“总之,在她丈夫死后第二年,村里的几个光棍联合起来,半夜闯进她家里,玷污了她。”
“这还不止,那几个光棍汉,还四处造谣,说她本来是烟花女子,婊子出身,是她主动勾引的他们。”
“这话一来二去就传开了,村子里不少垂涎她美色的有妇之夫也开始来骚扰他。”
“后来村子家族的族长觉得她有损家族威严,就下令刮花了她的脸,将其乱棍打死在了一处荒坡上。”
“而且她的尸体还没有得到安葬,背野狼、乌鸦蚕食,骨头也是被叼的东一块西一块的。”
“她含冤而死,心里苦恼的很,因此便化身成了厉鬼,那一身红衣其实本来并不是红色的,而是被乱棍打死的时候,鲜血所染红的。”
故事听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世道有时候就是那么的残酷。
葬城继续说:“蓝海乐在听到这个故事后,也是心里动容。”
“而这个柳永已经渐渐清醒了过来,他托着虚弱的身体,并没有责怪女个女子害他,而是关切地问,那个女鬼找他有什么事儿,上他的身是不是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
“女鬼立刻告诉柳永说,他的确是有事儿相求,他知道柳家是崇安的名门望族,在这里的名望很足,所以希望柳家可以帮助她恢复名誉,她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可她不想死了还要背负骂名,她想要自己名正言顺的和夫君合葬到一起。”
“而那个女鬼为什么要上柳永的身,是因为他身体偏阴,比较容易上身。”
“事情说到这里,所有人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至于她为什么要叫柳永祖母姐姐,那完全是因为他在柳永体内的时候,意识有些不清醒所致。”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道了一句:“的确,很多时候鬼魂会缠上一些自己不认识的人,那个时候并不是他们要故意害而一个,而是她在向那个人,或者那个人身边的人寻求帮助,也正是那个人有能力帮她,她才会向其求救。到处惹是生非的鬼物,还是少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