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笑呵呵道:“走,咱们出去看看。”
许大茂惊疑不定,不知道苏乙什么时候跟傻柱联系上了,而且看样子接触得不错……
推门一看,就见傻柱推着板车,车上拉着一个五层大木架子,大概两米高、三米宽,很大。
“援朝,这……”傻柱见苏乙出来,喜滋滋就要表功,但紧跟着许大茂也从屋里出来,他脸色立刻一变。“许大茂,你怎么在这儿?”
“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儿?这儿是你家吗?”许大茂冷哼一声道,他盯着车上的木架,眼神急剧闪烁,惊疑不定。
傻柱凭什么给苏援朝拉这么大一个木架子?
傻柱一直以来都傻了吧唧的不屑于搞关系,也从不送礼什么的,为什么对一个刚搬进院里的人送这么大礼?
这木架子可不便宜,光是用料只怕就要十多块钱。
“傻柱,你这木架子从哪儿来的?”许大茂问道。
“你管着吗?”傻柱翻了个白眼,“我亲戚家闲置的,我搬来不行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亲戚?”许大茂冷笑,根本不相信,“你是从厂里偷的吧?”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傻柱指着许大茂瞪眼睛,“你要是敢胡咧咧污蔑我,我大嘴巴子抽你信不信!”
许大茂吓了一跳,急忙往后躲了几步。
傻柱已经把他打出条件反射了。
“傻柱,你这木架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许大茂色厉内荏叫道。
“你滚不滚?”傻柱瞪眼睛,“再不滚我揍你啊!”
“你凭什么揍我!”许大茂气得要死,“这儿不是你家!”
“我跟援朝有话说,不想让你这卑鄙小人听见,行不行?”傻柱道,“援朝,这许大茂不是个好东西,你离他远点儿!真的,不信你在这院儿里打听打听,这孙子一肚子坏水儿。”
“傻柱!”许大茂气得腔调都变尖了,“你当着我面跟人污蔑我,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你今天才知道啊?”傻柱冷笑,“我什么时候把你放在眼里过?”
“好,你给我等着!”许大茂恨恨地指了指傻柱,咬牙切齿离开了。
“来自许大茂的怒意+101,来自许大茂的恶意+105……”
“等着你能把我怎么着?”傻柱不屑,“援朝,他怎么来找你了?这俩鸡他送你的?嚯,他这是想求你办什么事儿吗?”
傻柱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
要是真求着办事,这事儿能跟你说?
苏乙笑呵呵道:“没有,就是邻居同事正常往来。”
“这孙子不是什么好人!”傻柱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就算他是黄鼠狼,我也不是鸡。”苏乙笑道。
“也对。”傻柱笑呵呵道,“我跟你说,他这鸡肯定是敲诈农村老乡的,来路不正。”
那你这木架子来路就正了?
你俩半斤八两,大哥别笑二哥。
苏乙笑呵呵道:“那怎么着?我给退回去?”
“别别别,你跟他是你跟他,咱俩是咱俩,不挨着。”傻柱摆摆手,“我就是提醒你,你跟这种人打交道留个心眼儿。”
“得,承你情。”苏乙笑道。
傻柱指着木架子喜滋滋道:“怎么样?这不错吧?给你做个书架,是不是绰绰有余?”
苏乙走近看了看,点头道:“还真不错,尺寸也差不多,我都不用改,收拾干净就能用。”
顿了顿,苏乙回头道:“不会有事吧?”
他没问傻柱这架子是怎么来的,这不用问,肯定是从厂里拉出来的。
而且架子上还粘着白菜叶子,这怎么来的还用说?
“没事儿,放心吧!”傻柱乐呵呵摆摆手,凑近对苏乙压低声音道,“这是厂里菜窖里的菜架子,去年夏天才打的。厨房里里外外我说了算,倒出来一个菜架子算什么?放心,没事儿,你放心用就成,出了事儿也找不到你头上。”
“那不成,”苏乙笑道,“要真出了事儿,你就说是给我的,有事儿也变没事儿。”
傻柱吃了一惊,诧异看着苏乙问道:“你这是……厂里有关系?”
苏乙指指门口两只鸡,呵呵笑道:“要不这俩鸡能凭空飞过来?”
“来自何雨柱的喜意+99……”
傻柱大喜,一拍苏乙的肩膀咧着大嘴直乐:“得,我也甭瞎操心了,您门儿清啊!来来来,搭把手,我一手给你拾掇利索了!”
后院。
回到家的许大茂气得对着被子一顿乱锤,咬牙切齿神情扭曲咒骂:“傻柱,不把你拾掇利索了,我许大茂誓不为人!”
好半天他才缓过点劲来,但越想这事儿越蹊跷,越不是滋味。
傻柱一个从不巴结人的家伙居然给苏援朝送礼,这说明什么?
无论什么人都喜欢以己度人,许大茂立刻想到只怕傻柱知道苏乙有背景,抱着跟他一样的目的。
他陡然心里一惊,猛地站起身来。
这可不行!
他搞关系受挫,傻柱也不能成啊!
坏傻柱的事儿?
怎么坏?
那苏援朝看着不像善茬,不太好骗的样子……
那就只能——
给他借钱?
玛德,不借钱,好像鸡也白送了?
砰!
许大茂一锤床头,咬牙狠心。
借!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两成年利也不少,那苏援朝说打欠条的,他一个大学生,再加上白纸黑字,总不至于赖账吧?
再者……要是借了钱,拿人手短,这关系是不是也能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