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援朝啊苏援朝,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援朝,晚上酒还喝不喝?”傻柱问道。
“瞧你这话问的,当然喝了。”苏乙笑道。
“得,有你这话就行!”傻柱乐呵呵道,“你等着,我回屋取点儿东西回来,这就做饭!”
“那我等你。”苏乙把车子停好。
闫阜贵迫不及待拉着苏乙往鸡笼跟前走:“来来来,看我买的两只芦花母鸡,我跟你说,可肥了!”
苏乙任由他拉着到鸡笼跟前一看,里面三只老母鸡正咕咕叫着啄食。
“挺好的,就是这笼子似乎是小点儿……”苏乙道。
闫阜贵道:“三只鸡搁一个里头是有点儿挤……哟,你还别说,这还真是个问题,别影响它们孵蛋……”
“嗨,这算什么事儿?”许大茂笑容可掬挤到跟前,热切道,“不就是要个大点儿的鸡笼子吗?这事儿交给我了!包在我身上!”
苏乙笑呵呵没说话,倒是闫阜贵有些不信:“你给弄?你要多少钱?”
“嘿三大爷,就我跟援朝这关系,谈钱就见外了吧?”许大茂啧了一声,“您不是不知道吧,就这鸡都是我送援朝的,还差这鸡笼吗?”
“倒也是。”闫阜贵笑着点点头,他可不知道许大茂跟苏乙在单位里那点龌龊,不过也猜到许大茂是想图苏乙点什么,“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大茂?我沾援朝的光。”
“明儿我就下乡,明天还是这时候,要是看不见新鸡笼,我许大茂提头来见!”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
“别别别,这不是行兵打仗,只是邻里互相帮助,不至于不至于……”闫阜贵笑呵呵直摆手。
这边两人说着话,那边娄晓娥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绕着苏乙的自行车看了圈,叫道:“大茂,咱家是不是也得再来辆自行车了?我回家老得走着去,路也挺远的。”
“你可拉倒吧,就那两步路,再说你一个月也去不了几回,不值当!”许大茂摆摆手。
“我不是在征求你意见,我是通知你。”娄晓娥切了一声,“我又不用你钱,用得着你同意?”
“你……”许大茂瞪眼。
“这娘家有钱,说话就是硬气。”闫阜贵笑呵呵道。
娄晓娥道:“娘家没钱我也这么硬气。援朝,你买车的时候留意看有没有新的女式车子?”
“有的。”苏乙点点头,“现货,你要买,明儿去就能骑回来。”
“成,那我就去买一辆。”娄晓娥笑呵呵嗑着瓜子又往回走了,“许大茂,回来吃饭啊。”
“知道了,败家娘们!”许大茂没好气骂一句,转过头又堆起笑,“援朝,要不去我屋里整点儿?这傻柱到现在都还没动弹呢,瞎耽误事儿,我看他是根本没把你放眼里……”
“孙贼!又说我坏话呢?”许大茂话音未落,傻柱就从中院走了过来,一手用网兜提溜着三个饭盒,一手拿着菜刀。
他故意挥舞着菜刀吓唬许大茂:“孙贼,爷今儿非得给你开开膛,看看你心肝儿到底有多黑。”
许大茂吓了一跳,急忙小碎步往门口跑:“傻柱你就是个二百五,你丫动我一试试!”
“你别跑啊!你跑什么?”傻柱讥讽。
“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许大茂说着出了院子。
“切!”傻柱啐了一口,对一边秦淮茹笑道:“秦姐,今晚一块儿喝点儿?”
“傻柱,你真是缺心眼儿!”秦淮茹狠狠瞪了傻柱一眼,转身向中院走去。
“嘿,我好心请你你还骂我?分不清好赖人?”傻柱嚷嚷。
刘海中看不下去道:“傻柱啊傻柱,你是真傻假傻?人家秦淮茹一个寡妇,大晚上跑来跟你们俩单身汉喝大酒?你不要名声,人家还得顾着点呢。”
“你跟他说这个?对牛弹琴!”闫阜贵嗤笑一声,对苏乙道:“晚上于莉炖了鸡汤,我让她给你端来一碗。”
“麻烦您了三大爷。”苏乙道。
“呵呵,不麻烦不麻烦。”闫阜贵摆摆手,乐呵呵回去了。
这时院儿里就剩下二大爷刘海中还在。
看他有些尴尬欲言又止的样子,苏乙干脆主动问道:“二大爷,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儿……”刘海中讪讪一笑,“就是昨儿咱爷俩不是有点误会吗?我想着请你吃顿饭,算是消除误会……”
“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傻柱揶揄道。
“傻柱你闭嘴,我这说正事儿呢!”刘海中骂了句,又对苏乙道:“你看明天晚上行吗?为表示诚意,我请我们车间的郭主任作陪。”
“郭大撇子啊?”傻柱一脸疑惑,“你请援朝吃饭,叫郭大撇子算怎么回事儿?他算个得儿啊!”
“人家是堂堂车间主任,科级干部,你说话客气点!”刘海中呵斥道。
“我客气不了!”傻柱冷哼一声,“我不揍他都算很客气了。”
“我也没叫你吃饭你多什么嘴?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做你的饭去!”刘海中实在受不了傻柱。
“你请我我都不去。”傻柱哼了一声转头进苏乙的屋了。
刘海中这才转过头对苏乙挤出一个笑容:“援朝,你看我主动低头了,我这点老面子,你得给我吧?”
苏乙道:“二大爷,面子我给,昨晚发生的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不过饭就不吃了。”
“不不不,我是为了表示诚意。”刘海中急忙道。
“诚意我收到了。”苏乙笑道,“二大爷您回吧,屋里乱,我就不请您进去坐了。”
说罢苏乙也一扭头进了屋。
“来自刘海中的恶意+99……”
刘海中在门口站了十几秒,才背着手返回了中院。
没一会儿,许大茂蹑手蹑脚从院门溜了进来,趴在苏乙门口听了一会儿,又悄无声息地回后院去了。
此时大院家家炊烟袅袅,好一派人间烟火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