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对于飞龙这样的小混混来说,差不多是半年的收入。
虽然距离他一百万的预期相差甚远,但眼见苏乙宁可闹得鸡飞蛋打也不肯多拿一分钱,飞龙也只好接受。
反正钱是白来的,而且不用费什么周章,这么容易就搞到,也不算差了。
“借口水豪二十万,以后有钱再还,飞龙哥!嘻嘻,搞定!”拿到钱后,飞龙装模作样写了张借条,拍了照以后递给给苏乙,“呐,口水豪,借条拿好,等我以后有钱了,再来找我要。”
“你这算什么借条?”林思齐忍不住怒道,“你要是真有诚意,就把借钱的时间地点写清楚,还有身份证……”
“喂!”飞龙突然大声喊了一声,打断了林思齐,“你特么脑子有病啊?”
这借条就是为了防止苏乙坑他,万一苏乙报警说飞龙勒索他,借条会证明这只是正常的借贷关系。
本质上,这就是敲诈勒索。
林思齐还要说话,却被苏乙给拦住。
“飞龙哥,”他笑呵呵看着飞龙,“我花钱免灾,你发笔小财,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飞龙哥当我是肥羊,还想来割我的肉,那就不是今天的说法了。我也混过,我很清楚做混混的怕什么。飞龙哥,别逼我跟你鱼死网破。”
飞龙脸色一变,有心破口大骂,但碰上苏乙的眼神,竟心中凛然,有些打怵。
他嘿嘿冷笑一声,道:“你放心!我飞龙最讲道义两个字,你守规矩,我就守规矩!口水豪,祝你前程似锦,再见!”
说罢,他一摆手,带着红毛离开了。
目送两个混混离去,林思齐显得比苏乙还忿忿不平。
“玛德,如果是我,我把钱喂狗也不给他们!”
苏乙对他笑了笑,道:“喂狗也好,给他们也罢,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把比赛打完。现在我们都还是只是打比赛的选手,胜了几场也不算什么,出了事,主办方自然懒得管我们。”
“但我们要是成了大热门,甚至是成了冠军,到时候牵扯的利益方多了,这些混混再想给我泼脏水,别说我不答应,主办方也不会答应。所以这二十万,就当是花钱买清净了。”
“那也太便宜他们了!”林思齐哼了一声道。
林思齐虽然年龄比苏乙还大,但他还拥有者非黑即白的淳朴是非观,觉得苏乙这么做是在纵容恶,所以很是不爽。
“阿豪是对的。”程辉拍了拍林思齐的肩膀,“这次的比赛对咱们三个来说,都很重要,犯不着跟两个混混争意气。等赛事结束,我们一起帮阿豪想办法,彻底摆平这件事。”
“那还用说?”林思齐语气稍缓,对苏乙一扬下巴,“用得到我,尽管开口。”
苏乙笑呵呵点头。
“这件事我会跟老板好好商量一下。”洛哥对苏乙道,“老板认识的人多,看看他在社团那边有没有朋友能说得上话,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量说服他出面。”
“洛哥,谢谢。”苏乙诚恳道。
“你是我带出来的,说什么谢?”洛哥摇摇头。
这次的勒索事件就像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除了增添了某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并没有对苏乙起到任何影响。
接下来他继续安心备战,稳定训练,为下一次上场做准备。
很快,到了林思齐和李子天对打的这一天。
早在几天前,苏乙就为林思齐找来很多李子天比赛的录像,特意指出了李子天很擅长倒头桩这一招,让林思齐提前防备。
程辉和洛哥也很重视,他们两人提前为林思齐设计破解之法,免得林思齐中招。
因为苏乙的关系,现在的洛哥对程辉和林思齐也很上心,不像是原剧情那样不管不问,任其自身自灭。
可惜的是,格斗不是做题,不是会了就可以,也不是知道答案就能无敌的。
倒头桩也好,十字固也罢,哪个打拳的不知道怎么用?怎么防?
但到了台上,该怎么打还得怎么打,该怎么中招,还是得怎么中招。
林思齐最终还是没能防住李子天的倒头桩。
林思齐坚持到了第二回合,在第二回合第三分钟的时候,被打得惨兮兮的他中了李子天的倒头桩。
李子天从背后抱举起他,然后从后面狠狠往下一摔,即使程辉及时往场上扔来白毛巾认输,都来不及阻止。
林思齐大头朝下,摔得当时就昏死过去。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内心剧颤,太凶残了!
一个中年人哭喊着跑上台去,他是林思齐的父亲,沉沦半年,麻木半年,儿子的惨败,终于唤醒了他。
救护车就在赛场外随时停着,林思齐直接被送医院急救了。
苏乙等三人也没心情留下继续看比赛,跟着一起去医院了。
针对倒头桩的特训到底还是起了作用,林思齐关键时刻利用程辉教他的方法避免了被摔断颈骨的厄运,他护住了自己的要害,昏迷只是因为脑震荡而已。
医生说,只要留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
虚惊一场。
第二天,主办方送来十万块支票,是林思齐赢了头三场的奖金,林思齐当着来看望他的苏乙等人的面,把这笔钱交给了父亲。
“爸,这些钱你先拿着,等我伤好了,我会继续报名第二轮的比赛……”
林父当场就泪奔了。
其实他只是失去了希望,失去了勇气。毕竟也曾经叱咤商场。重拾信心后,他的起点也要比普通人高得多。
他还不需要十万块来东山再起,他需要的是曾经的信心和勇气。
而现在,他的儿子替他把信心和勇气找回来了。
第二天是程辉的比赛,程辉轻取泰拳高手,获得了第三场胜利。
他的运气不太好,这次抽签,抽到了一个热度很高的种子选手,十分擅长锁技,而且打拳速度很快,拿过ufc的金腰带。
抽签一出,一片唱衰,都说程辉要止步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