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们进了乾清宫的大会议室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超大超长的大桌子,两边排着密密麻麻的的椅子。
桌子上立着一个个的写着人名的小牌子,很快他们就明白了这些小牌子的作用,那就是每个人所对应的位置。在小宦官的指引下藩王们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藩王椅子的后边还有不少椅子,这些椅子是给这些藩王的子侄准备的,这些椅子没有排号,这些藩王的子侄倒是很规矩的各自坐在自家老子的后边。
等到藩王们都坐好后,门外又进来不少人在藩王对面坐下。汉王对对面坐下的这些人大半都认识,也知道这些人大都是天子近臣,皇帝把藩王与天子近臣召集到一起到底想干什么?
还没等相互熟识之人打完招呼,一个中年太监领着几个小宦官开始在正面的墙上挂起两幅巨大的地图。这个中年太监若是宁王在此一定会恨不得亲手撕了他,就是这个太监关键时刻锤实了宁王造反的证据。
金英可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他一个天子家奴,肯定要仰仗天子的威严才能有好日子过。他傻了才不体会皇帝的心思,明知道皇帝想整宁王,怎么可能还会傻乎乎的给宁王作证!
地图挂好后,金英便垂手站在地图前一言不发,几个小宦官则是悄然退出会议室。
这时候皇帝在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太监范安的陪侍下,从后门走进会议室。
藩王刚想跪地行礼,发现对面的官员只是站起身子并未由任何其他动作,也只好现在桌子旁边,甚至有紧张者还把自己的椅子带倒了。
朱瞻基来到主位前对着大家挥手说道:“诸位爱卿都坐下吧,朕的规矩就是在议事的时候,一切礼节从简,范安!”
“奴婢在!”
“开始吧!”
“是!”
范安站在朱瞻基的旁边高声说道:“大家都安静一下,下面由咱家宣布会议纪律,首先今天的会议时间可能比较长,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其次会议进行中间,如有需要发言,请举手经过陛下同意后方能发言。
如有不同意见,允许表达不同意见,不得进行无理攻讦。”
众藩王对皇帝这种别出心裁的议事方式感到新奇,从来还没见过这种样子的议事。对于范安说的什么会议纪律,谁也没当回事,一个阉竖的话听听也就算了。
出于好奇心,倒是谁也没有说话,看到会场安静下来,朱瞻基点名道:“刘观说说旧港布政使司的情况!”
“是!”
刘观本以为自己被贬谪到南洋之后,从此就会在蛮夷之地自生自灭,没想到皇帝并没有因为他有贪腐的经历而对他有所歧视,来到南洋竟然成为了掌握实权的左布政使。
虽然这旧港承宣布政使司地盘不大,人口也不多,充其量也就一个大一点儿的县城这么大点儿地方,但是刘观却发现皇帝对这里出奇的重视,国内的移民不断的向这里运送,旧港的地盘也在不断的增加。从他来的时候的一县之地,到现在刘观回京述职时,已经有了好几个新设的县城,至少已经是一府之地。
“陛下!各位大王、各位同僚,旧港承宣布政使司是我大明最新成立的省级官府,如今已经拥有三十万人口,而且人口结构非常的年轻,唯一的缺点就是缺少女人。
移民到旧港的百姓吃饭现在已经不成问题,臣说句大话,旧港的土地就是随便撒把种子都能丰收,土人懒惰只是依靠采集狩猎就能繁衍生存下去。
我汉人生来就勤劳肯干,遇到了这么好的土地自然要认真耕作,第一年刚来的移民还需要官府资助才能活下去,第二年除去换掉官府的欠账,还能有一点儿盈余。
到了第三年就已经是衣食无忧,百姓的日子好过了,可是危险也随之而来,土人看到大明百姓日子过得普遍比他们富裕,就会心生嫉妒,就在今年旧港刚刚经历了一场土人的入侵,满者伯夷与满剌加两个土人国家联合起来向我旧港发动进攻,多亏了柳升将军坐镇旧港,才免去了旧港一场灾难。
不过臣可以断言,土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不劳而获的心理决定了他们只会想着去抢别人的额劳动成果。我大明旧港军民早晚还会与土人进行一场大战,这一点还请陛下早做准备,臣担心下一次土人的进攻,准备的时间一定会更加的充分,投入的兵力规模将会更大,只凭着旧港自身是难以抵挡住土人的进攻。
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臣觉得朝廷不应该等着土人来进攻才被动应对,而是应该主动进攻,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今年这两个国家可有向我大明进贡?”这话问的是李擎。
李擎赶紧起身回道:“今年此二国并未入贡!”
“哼!乱臣贼子,见利忘义,还哪里有一点点做臣子的样子,既然这两国选择与我大明敌对,那就灭掉好了!”
皇帝话音刚落下,藩王中一人举手发言。朱瞻基一看是汉王,便抬手问道:“二叔有什么话要说?”
“陛下!臣以为主不可以怒兴兵,土人虽然可恨,臣也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剿灭,但是土人大多都生活在密林之中,这种环境之中我汉人根本无法适应,再强大的军队进入密林也会被这些习惯了密林生活的土人击败,陛下不可不防!”
朱瞻基暗暗点头,看来汉王在海外这几年没白待,对南洋的情形已经完全掌握。对付南洋土人只依靠军事手段根本无法奏效,土人打不过还不会跑吗?
“二叔觉得该如何对付这些土人?”
“陛下!我汉人在南洋最缺的就是劳力,单凭着移民发展太慢,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抓捕土人做农奴,为我汉人进行耕作。朝廷只要掌握最精锐的军队保护好这些捕奴队,通过民间的捕奴队一点点儿的消耗土人的青壮力量。
民间的捕奴不追求多大的胜利,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抓住奴隶就行,只要朝廷放开捕奴限制,臣相信为了利益,会有大量的百姓加入捕奴队伍,不用朝廷动用多少力量就能将土人一点点的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