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神教的信仰,让西夷认为只要是异见者都应该下地狱,这就是他们对殖民地土著屠杀没有心理负担的原因。
他们认为这些异教徒是违背了他们的意志,屠杀他们是为了执行主的意志,这套理论有着很强大的攻击性,是他们殖民世界的指导思想。
西夷殖民世界的理论就两条,一条就是传播主的福音,另一条就是清缴异教徒,所有的异教徒都是邪恶的。
大明做为东方理所当然的领袖,怎么能够让这群白皮猪屠杀东方的百姓。所有白皮必须全部挡在他们自己的家里,人口爆炸后,他们也得跟华夏历史上一样自相残杀。
当王景弘告诉侯显,他花了五万两银子才买了十五只母羊后,侯显震惊的语无伦次。
“这西夷的绵羊是金子做的吗?咱家倒要看看这绵羊有什么特别之处?”
尽管王景弘把这十五只羊当祖宗供着,可是海路颠簸,这些绵羊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进入夏季这些绵羊身上厚厚的羊毛在卡斯蒂利亚王国就已经被剪下,如今刚刚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新的羊毛还没有长出来,看起来光秃秃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景弘笑道:“这是刚刚剪过毛,不然你就能看到这绵羊就跟一个毛球一般,一只母羊能够产毛十多斤,而且羊毛特别细密,不像大明与蒙古绵羊那般粗硬。
陛下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连远在极西之地的绵羊都能知道,怎奈咱家实力不足,只能答应这种屈辱的条件,待到来年咱家再次返回卡国,定然让这群蛮夷,连本带利讨要回来。”
“下次多带回一些羊,兄弟这里的气候干燥凉爽,其实最适合绵羊生长,到时候可以在这里设立养殖基地,为大明的毛纺织提供原材料。
还请王兄回去见到陛下后给此地赐名,这块无主之地是老天赐予大明的,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王景弘哈哈大笑:“侯兄弟,你可是信佛之人!”
“信佛怎么了,佛门也有狮子吼!咱家占住此地也是为了普度众生,你没瞅见那些土人都不愿意离开吗?”侯显冲着王景弘直翻白眼。
王景弘也不以为意,反倒是嘱咐他道:“侯兄弟,你手里人少,对这些土人要多加防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能让这些土人反客为主,觉得我们是在欺压他们,所有土人来去自由,想吃我们的饭就得完成工作量。”
大明舰队在风暴角港湾基地,休整了半个月,补充完淡水食物,十五只绵羊上岸这段时间状态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给侯显留下五艘战舰,会合原来的留守舰队,组成风暴角舰队,用来防御有可能从西方来的白皮。
王景弘则带着剩余的五艘战舰以及补给船只在一个风浪稍小的天气里扎进西风带,顺风航行半帆都足以让战舰快速前行。
很快便绕过昆仑洲南端,沿着昆仑洲东海岸一路北行,过了大岛之间的海峡,便进入了大明船队最熟悉的海域。
到了木骨都束,王景弘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不出意外他们完全可以平安回到大明了。
王景弘刚刚离开风暴角三四天的时间,两艘在大明看来不过五百料的西夷船只闯进了港湾。
看着两艘帆船支离破碎的船帆,大明海军官兵就明白这两艘船遭遇了大风暴,这么小的船竟然没有沉没,这西夷的操船技术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两艘西夷船只上的水手发现了大明船只,顿时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这些明船他们太熟悉了,一路南下他们就是在后面悄悄跟着明船才来到这里。
本来他们派出了五艘一百吨左右的的帆船,结果在风暴中沉没了三艘,只剩下两艘差不多连风帆都没有的破船一点点儿的艰难向岸边靠拢。
本来与大明舰队最多只差一天的航程,结果漂了半个多月才漂进港湾,这些在风暴中存活下来的幸运儿,看到对面帆船上飘扬的日月旗,犹如见到了亲人,纷纷站在船头高呼。
带队做巡逻的战舰把总是留守风暴角的军官,没有见过西夷,看着对面船上人的呼喊,问左右的下属道:“这些蛮夷在鬼叫什么?”
“谁知道呢?一群猢狲而已,长官下令让他们投降,抓起来打一顿什么都知道了!”
把总一拍大腿,笑道:“你小子说的对,老子琢磨他说什么干嘛,抓起来一审就清楚了!放小船围住了他们,让他们下船投降!”
很快两艘西夷帆船就被大大小小的大名船只围了起来,正在把总准备威慑白皮下船投降的时候,一名白皮蛮夷举着双手说着怪异的汉语喊道:“嘿!中国人!别误会,我们跟你们是盟友,不是敌人!”
把总哪里管你什么盟友不盟友的,既然侯公公下令,任何西夷都不得越过风暴角,那就必须坚决执行。
“老子不管你是谁,有什么话你们可以跟老子的上官诉说,现在老子命令你们无条件投降,若是不投降,老子就将你们全部击沉。”
白皮从来都没有死战到底的传统,眼看事不可违,纷纷丢掉手中的武器举起双手,把总手里也没有多少人手,不敢冒险登上西夷的帆船,而是命令他们从绳梯上下到明军划过来的小船上,挨个用麻绳全部倒剪双手捆上,用吊杆运上大船。
两艘破烂的西夷帆船也被拖回了港口基地,西夷船只前些日子明军就已经见过,对这两艘破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西夷帆船帆索复杂,远没有大明硬帆船容易操作。
不过西夷帆船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软帆受风面积大,为船只提供的动力足,船速要比硬帆船快一些,尤其是发展到后来的飞剪船时,船速已经能够飙升到二十节左右。
速度快就意味着打得过时候就打,打不过还能快速逃跑,是出海打劫的不二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