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种!”萧恂一把拿起了长枪,枪尖指向那青年,“出来,看不起本王?和本王一战!”
那青年正是刘兴军的次子,名叫刘侦仲,他的武器也是一杆枪,站起身来,鄙夷地朝萧恂手中的枪看了一眼,冷声道,“郡王爷,你我若比试,是否死伤不论?”
若萧恂是以郡王爷的身份前来摆谱,刘侦仲也就算了,偏偏,他要以军中之人的身份嚣张,刘侦仲就不想给他面子。
刘兴军怒而朝次子呵斥道,“闭嘴!”
萧恂呵呵笑了两声,朝刘兴军看了一眼,转而目光如炬,锁定刘侦仲,“怎么,想跟本王拼个生死?好样儿的,本王就陪你玩玩,不过,得赌点什么,本王不喜欢玩没有彩头的游戏!”
萧恂甩着长枪,像是在玩把戏,可是他一双漂亮的凤眸,冰寒彻骨,看刘侦仲如同看一个死人。
他不信他进陕西,刘兴军不知道,少华山离京兆府快马加鞭不过一日行程,眼下他来到京兆府,刘兴军不说出城十里相迎,一里总要吧,很好,安安静静地等在城里头,等他来见,刘兴军若不是想看看他的实力,萧恂愿意把脑袋砍下来。
“郡王爷,犬子无状,还请殿下赐罪!”刘兴军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楚易宁趋马上前,道,“殿下,让末将与他比一比,他,还轮不到殿下出手!”
萧恂将身后的虎皮取下来,小心地绑在马鞍上,他翻身下马,将跪着的刘兴军一脚踢开,长枪朝刘侦仲一点,“滚出来,本王要是赢了,跪在本王跟前磕三个响头,把裤子脱了,围着京兆府跑三圈,边跑边骂我是蠢猪。”
刘侦仲已是气得满脸铁青,他将身上的披风扯下来,朝身后一扔,一双虎目瞪着萧恂,“若你输了呢?”
已是没有尊卑了!
刘侦仲咬牙切齿,磨牙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若是输了,跪下来向你磕头,喊你是爹!”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的长枪分别朝前,枪尖猛地一碰,火光四溅!
跟着刘兴军出来迎接的均是军中武将,此时,纷纷散开,将城门口让出一块练武场般大小的空地,进出城门的老百姓们看到有热闹看,也不来往了,聚在门口看戏。
长枪如银蛇一般抖动开来,刘侦仲一双厉目看着萧恂,见他手握枪杆,一双好看的凤目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鄙夷,刘侦仲气沉丹田,左脚半步成虚,右脚屈膝半蹲,一手白鹤亮翅,已是刺向萧恂的下三路。
“好!”
这一手的确漂亮,尽得三十六点枪法的精髓,军中武将自然都是识货之人,不由得为萧恂捏了一把冷汗。
只见萧恂两脚朝左搓转,屈膝下蹲,身体已经左转半圈,快若闪电,避开刘侦仲枪尖的同时,他将枪把朝左胸一推,枪杆朝前移送,枪尖已是压向前方。
刘侦仲穿刺不成,第二招独立摔枪已是使老,足以看出他枪法娴熟,战斗中能够随机应变,且老道。
只是,这一摔没有摔成,两臂如被泰山压住,顿时一晃,萧恂的枪已经出神入化一般,横着拍了过来。
耳边传来了破空声,刘侦仲眼见对方的枪杆已经朝自己横扫过来,他连忙就地一滚避开,而此时,原本在半空的枪尖,已经贴地,如夜叉探海一般朝他追赶过来。
刘侦仲飞身而起,两腿交叉成卧步,稳住身体的同时,过顶背枪,枪尖直指萧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