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州城。
将军府。
乐靖北一如往日,正在修行。
到了他这个层次,前方道路已经模糊难走,武道难行,想要再进一步打磨筋骨皮膜提升强度简直比登天还难。
唯有炼气——
一重一关!
一关一重!
内气凝练,不断运转,以期能有问鼎之日。
但乐靖北出身一般,一身武力能达到现在这个层次已经是侥幸,全赖他天赋异禀。再想往上,现在修行的这门功法有些不够看,得需要更强功法。
他执掌堰州多年,一直没放弃搜寻法门。但法不轻传,真功难求,乐靖北一筹莫展。
要让他放弃堰州基业,行走于山川去寻仙访道,这又是他难以割舍的。
以至于现在处于一个困境。
昔日他跟道人玄诚子交好,就是觉得此人来历神秘,或许身上有秘法,日后能求取一门。
结果这道人兀的就死了。
乐靖北一场心思落空,又只得另想他法。
这样一边苦修,一边再寻真功,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两年。
而这一日。
无风无浪的堰州,事端又起——
“报!”
“报总镇!有狂人在堰河挑衅堰河主,扬言要其受死,动静极大!”
乐靖北霍然起身,几步踏出跳出城主府,又纵出堰州城,直奔堰河而去。
……
可惜堰河一战开始的突兀,结束的太快。
等乐靖北赶去的时候,只留下一地狼藉。
天崩地陷,触目惊心。
……
堰河之下。
陈一平一身劲装,个头接近一米九,手上拿着拂尘,腰间系着长刀,脚下踩着一头玄龟。
这副造型!
这个组合!
怎么看怎么怪异。
玄龟吐息,隔绝水流。
堰河水深,但很清澈,陈一平人在其中可以看到鱼儿游过,看到河床起起伏伏。
这样下潜,溯游而上。
不多时,玄龟就将陈一平带到一处水下石府。
说是石府,实际上似石山,只是其多孔多洞,再被玄龟日夜打磨,多年下来有了几分气象,似是水下仙府。又在各处点缀了不少宝石,更添光彩。
陈一平落在府中,左右一看,没看到什么奇特的。
目光转向玄龟。
就见后者一个激灵,忙的游动,将石府中几间石室打开。一只只箱子整整齐齐摆放,再将箱子打开,一时间光芒四溢——
珠光!
宝光!
金光!
闪瞎人眼。
赫然是一项项珠宝与黄金。
玄诚子通过拿捏堰河主的性命,进而奴役它兴风作浪,逼人祭祀。而祭祀给堰河主的童男童女其实全都被玄诚子给暗中带走吃掉。金银珠宝则让堰河主藏在水下石府,反正随时都能取用。
十多年下来,玄诚子通过堰河主着实积攒了不少财富。
然而两年前一命呜呼,这些财宝此时就都便宜了陈一平。
“不过仅有这些腌臜玩意儿,可保不住你的性命。”
陈一平留堰河主一命为的就是其身家宝物,对这些珠宝钱财不大看的上。他看向堰河主,将手中拂尘轻轻一摆,威胁的意味很浓。
堰河虽然不长,只是一条大江的支脉,但河道宽、河水深,里面必定藏着不少宝贝。他就不信,堰河主坐拥堰河,整日在河中游荡,会没有三两宝物?
这老妖今日不拿出一两件真宝,仅凭这些凡俗珠宝黄金就想买命,它未免想的太便宜。
“呜呜呜~”
堰河主眨眨眼,貌似憨厚,仿佛无辜。
但陈一平似笑非笑,堰河主很快败下阵来。性命在人手中,它毫无办法,只得一头钻进石府深处,不多时就衔着一只琉璃瓶出来,轻轻一吐,就顺着水流送到陈一平跟前。
陈一平拿眼去看——
“庚金瓶!”
只一眼看不出太多信息,但大略能看出品级,应在他手中这柄拂尘之上,多多少少算是一宝。
再继续看。
些许效用也被陈一平获悉。
“蕴养剑气,放出对敌?”
陈一平拿着‘庚金瓶’在手中摇晃一下,又看向堰河主。
“主人好眼力!”
“这瓶子奇特,以内气温养,就能养出剑气。如有数百年温养,斩杀那堰州总镇只若等闲。平时多多填充五金,对付寻常小妖小怪无往不利。”
堰河主震荡水流,发出声音。
“呵!”
“几百年温养?我或许都能杀上九天成佛作祖,要它何用?”
陈一平将庚金瓶随手系在腰间,冲堰河主摇头道:“此物鸡肋,你再献一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