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肖锋就琢磨着该怎么处理手里的钻石,黄金和其他宝石,他打算先留着,但钻石这东西,他真的看不上,尤其是了解了钻石行业的发展历程之后,他就觉得这完全就是个营销骗局。
大概一百多年前,这钻石是在印度和巴西的丛林的河边被人类第一次发现,然后辗转到了欧洲,最早的时候,因为稀缺性,确实只有英国和法国的王公贵族才能佩戴。
那时候这玩意绝对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很多上层社会名流,都以能拥有一条钻石首饰为荣。
可哪想到后来英国殖民者1870年在南非橘子河边发现了一条巨大的钻石矿脉,产量居然是以吨计的。
最开始大家是欣喜若狂,可几个月后,市场上就充满了各种钻石,导致钻石价格急剧下降,这让钻石矿的投资人害怕了。
然后一个名叫罗兹的犹太人组织了所有的矿主成立了一家名叫戴比尔斯的钻石公司,通过在各国设立贸易公司的办法,来控制和垄断全球的钻石交易。
这家公司的背后除了那些矿主,还有英国的大贵族,甚至是王室,还有很多其他欧洲的王公贵族,大家齐心协力之下,对钻石交易的控制还算成功,那段时间无论黄金,白银,铜,石油的价格如何变化,但钻石的价格一直高居不下。
可后来到了三十年代,欧洲经济出现动荡,甚至开始爆发战争,市场急速萎缩,戴比尔斯就把市场开拓重心,放到了当时世界第一强国美国身上。
当时美国人可没什么结婚要买钻戒的习惯,可这些垄断商脑子却非常精明,利用美国暴发户对欧洲王室的崇拜情节,安排英国和其他欧洲王室出席公众场合的时候都佩戴大量的钻石首饰,来引导民间消费习惯,然后还编造了很多经久不衰的广告文案,比如什么,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之类的广告,让钻石在美国迅速打开市场,并且被广大美国消费者接受。
在之后他们又在六七十年代,利用同样的手段打开了日本市场,而到最近,他们则开始利用同样的手法进入华国,还别说,效果还真不错,一些傻傻的女人,在结婚的时候,还真是哭着吵着要钻戒的。
殊不知,这些钻戒米粒大小的一颗,买来要花大几万,可当你真的需要用钱拿去变现的时候,却变得一文不值,几千块都没人愿意回购,这就是钻石骗局最可恨之处。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现在每年都会有大量的钻石供应到整个国际市场,这玩意已经基本泛滥了。
最早戴比尔斯还能控制垄断整个钻石行业,可后来随着澳洲的阿盖尔发现了钻石矿,前苏联也在西伯利亚发现了一个大型钻石矿,然后力拓公司,和艾罗莎集团纷纷加入这个游戏之后,戴比尔斯控制价格那一套手段,还真就玩不下去了,不能保证回购价格了。
所以这钻石在肖锋看来,还真就是个收取智商税的破玩意,他手里的这条钻石项链,还刚好就是他想处理掉的第一件异界宝物,毕竟这东西未来保值和升值的空间有限,还不如赶紧处理掉换钱。
回到家里又研究了一番这钻石几个主要处理加工中心,肖锋不由感觉一阵头疼,世界上的主要钻石处理加工和销售中心,有四处。
一处是比利时的安特卫普,这里有上百年的钻石打磨加工历史,然后是以色列的特拉维夫,还有一个在美国纽约,离他最近的一处是在印度的苏特拉。
把这几个市场综合下来判断之后,肖锋觉得这苏特拉才是最适合他出手钻石的地方。
安特卫普不用说了,那里的钻石加工处理非常正规,你想出手钻石首先得有戴比尔斯和其他几家公司的证件,证明你这不是血钻,要不然人家不给你加工处理,也不给你销售,甚至可能还会报警。
美国纽约也是一样,以色列特拉维夫那边估计也差不多,虽然可能回松一些,但考虑到那地方的政治不稳定性,肖锋还真是不敢去。
反而是看似混乱的印度苏特拉才是最合适出手钻石的地方,本来当地法制就比较落后,各种地下交易横行,号称是全球最大的地下黑钻交易中心,如果去了那边的话,手里的钻石就容易出手了。
但那也得找个靠谱的渠道才行,要不然贸贸然闯过去,别说被人骗,黑吃黑被人敲沙罐都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肖锋就更是头疼了,虽然他经常出入异界,也没少杀人,可在这个世界,他可一直算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对于一些黑道交易他还真是没怎么接触过。
自己一个人去苏特拉胡闯乱问,搞不好当天就得被人干掉,扔到塔普蒂河里,所以这次印度之行还真得格外小心才行。
可到底怎么才能认识印度那边搞钻石生意的人呢?还得是个靠谱信得过的人?肖锋头大如斗,在家想了一天也没想明白。
原本想去印度先买了钻石再去俄罗斯采购军火的,索性就把采购军火的日程提前,先去了俄罗斯。
还是先去了符拉迪沃斯托克,彼得早早就在车站等着他了,自从上次救了这家伙的小命过后,这家伙对肖锋的态度也是变得非常亲近。
招呼肖锋先去吃了个大餐,然后又去洗了个土耳其浴,最后又给肖锋安排了两个妹子,美美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肖锋醒来的时候,彼得早就已经在他的酒店等他了,和他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就开车出发去见那个柳金。得利乌卡了。
“真搞不懂,你搞这么多军火干什么?”
“呵呵,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有用。对了这个柳金是什么人?信得过吗?”
“哈哈,他是我和卡佳的一个远房叔叔,他要是信不过的话,那就完了。你放心吧,那家伙路子野得很,早前就是个军火贩子,不过好像有段时间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