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正看着玖玖的脸,轻声感慨道:“妹妹与婶娘长的可真像。”
欧阳夫人眼眸一暗,不着痕迹的将玖玖挡在自己的身后,轻笑着说:“可不是吗?就连镇南王妃都说我与玖玖长的就像是姐妹俩。”
听到镇南王妃四个字,刚才还关注玖玖的欧阳正一双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婶娘见过镇南王妃?”
欧阳夫人浅笑:“承蒙王妃看得起,前几日邀请我去参加赏花宴,我便带着玖玖一起去了,因为我们长得像,镇南王府特意留下我们说了好一会话呢,还给玖玖许了个婚事。”
说到这儿,欧阳夫人拿着帕子捂着嘴巴轻笑一声:“这不,我就请老太君跟哥哥嫂子过来做个见证,想要将玖玖的名字加到族谱里。”
原本在心里打玖玖主意的欧阳正在听到镇南王妃给就许了个婚事后,面色瞬间就黑了下去,本来把玖玖名字加到族谱上本是顺手的事情,然而若是将玖玖的名字加到族谱上,那玖玖便不是他的了。
一想到这里,他便就不想加了。
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小美人,就阖该是他的,若是将名字加到了族谱上,岂不是便宜了外人。
欧阳正跟他老子一样,在诗词歌赋上是学什么什么不会,但在歪门邪道上却是不该回都都会,现在他打起了玖玖的主意,自然不愿意将玖玖拱手让人。
欧阳正与嫡子是一丘之貉,明明玖玖与欧元正有着血缘关系,但因为欧阳正看上了玖玖,嫡子便格外荒唐的想要顺着欧阳正的意思。
想着确实若是不把玖玖的名字加到族谱上,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将玖玖留给欧阳正。
着实是一家脑子发昏。
嫡子心想,他与欧阳大人的关系早已经淡泊如水,若是有了玖玖这一层关系,那他想要让欧阳大人帮欧阳正讨份差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因为与欧阳正心中所想一样,所以嫡子脸上立刻就露出踌躇之色,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件事本事顺势而为,只是玖玖现在已经十八,哪有十八再上族谱的?”
嫡子这话一出口,原本还笑意盈盈的欧阳夫人面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她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嫡子一家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心里想的什么一眼都能看穿。
欧阳夫人知道玖玖美,但是因为美被欧阳正觊觎,欧阳夫人简直比吞了苍蝇还要恶心,就在欧阳夫人准备开口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个低沉沙哑的男生:“怎么了这是?”
话音刚落,便看到燕绥逆着光走了进来。
金色的初阳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配上那张漂亮到极致的面容,恍若天神一般俊美的让人难以呼吸。
燕绥五步并作三步走了进来,在看到玖玖后立刻大迈步走到玖玖身前,笑着说:“吉祥说南湖的螃蟹不错,咱们今日去尝尝。”
玖玖点头恩了声。
见玖玖同意了,燕绥这才转身看着欧阳夫人,只是面上却带上了浅淡的笑,轻声说:“婶娘好。”
按身份来说,欧阳夫人要对燕绥行礼,但燕绥却抢先唤了一声婶娘,这声婶娘是因为谁,欧阳夫人心知肚明,但也因此,更觉得燕绥是个好归宿。
一个身份尊贵且心高气傲的男人愿意为一个女子变的柔软,变的妥协,若不是因为爱,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燕绥温和的态度与欧阳夫人理所当然的态度直把嫡系一脉看的目瞪口呆。
燕绥是谁啊,京城没有人不知道。
燕绥是出了名的纨绔,因为身份高后台硬,基本没有他不敢收拾的人,而且就算他犯了错,戳破天也有高宗给兜着,所以只要是京城的人都知道,招惹谁都不能招惹燕绥。
所以,燕绥在京城基本是谁都敢招惹,但谁都不敢得罪他的人。。
而现在,燕绥竟然一脸温和的喊欧阳夫人婶娘,要知道,这位是连看到当朝贵妃都甩脸子的角色,竟然会喊欧阳夫人婶娘,再联系刚才燕绥一脸温柔的说着要接玖玖的话语,就算嫡系一脉的人再没脑子,也知道欧阳夫人口中的婚事是怎么回事了。
玖玖竟然同燕绥定了亲。
一想到这里,刚才还打玖玖主意的欧阳正一张脸的血色瞬间褪的一干二净。
且不说他与玖玖之间还有血缘关系,即便没有,就他打玖玖主意这事,若是被燕绥知道了,只怕他再有是条命也不够燕绥砍的。
想到上次因为得罪燕绥而被砍了好几刀、据说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的莫公子,欧阳正差点就被吓尿了。
燕绥同玖玖与欧阳夫人打完招呼,这才仿佛才看到嫡子一家,只是在看到嫡子一家,燕绥的面上可就没有什么好颜色了。
燕绥眉头一皱,刚才还温暖如同初阳的面上瞬间凝成了一层一层的寒冰,嗓音中带着凌烈的寒意与杀气,厉色道:“见了本世子竟然不知道行礼,腿不想要了吗?”
燕绥话音刚落,嫡子一家瞬间面色惨白,扑通扑通跪倒地上,而欧阳正更是因为跪得着急了,膝盖与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响,疼得他差点就喊出声来,但却因为害怕被燕绥收拾,只能强忍着,呲牙咧嘴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看到燕绥秒速变脸,欧阳夫人便知道燕绥这是帮她找场子呢。
看着嫡子一家跪地上,欧阳夫人心里是格外了气,等嫡子一家跪了好一会,欧阳夫人这才慢悠悠的对燕绥说:“回世子,这是玖玖的大伯,是来同我商量将玖玖名字加到族谱上的事情的。”
欧阳夫人面色带着笑,但眼里却如同针一样的锐利,看着嫡母轻笑着说:“您说是不是啊,老太君。”
欧阳夫人坐着,而嫡母跪着,如今再被欧阳夫人用刀刮一样的眼神看着,嫡母一双手瞬间就紧攥成一团,明明心里更是恨的不了,但却只能忍气吞声:“是的。”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日加上去吧。”燕绥状似随意的说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