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龙溟夜破天荒的没有回帐篷里去看那些枯燥无聊的战报,而是陪着楚宛然坐在这小河旁,看星星赏月亮的。
这个晚上,楚宛然问了龙溟夜许多问题,龙溟夜都耐心的一一解答了。
面对如此乖巧的龙溟夜,楚宛然表示很想像撸猫一样,挠挠龙溟夜的下巴,捏捏龙溟夜的脖颈肉。
可楚宛然只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怂蛋,只敢在心里想象那个手感。
也是在这个晚上,楚宛然不再纠结难民的那些事,与自己和解。
与其纠结,为什么不沿路帮助难民,难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如早点赶到北方地区,将战争止住。
虽然和龙溟夜聊天,非常开心,楚宛然也解开了这几日的心结。
可人一旦放松下来,就会很容易犯困,楚宛然的上眼皮已经在和下眼皮打架了。
楚宛然又含糊的说了几句,可这声音实在是又轻又小,连在她身边的龙溟夜都没有听清楚。
“什么?”龙溟夜蹙眉,可好半响都没等来楚宛然的声音。
直到肩膀传来沉重的压力,龙溟夜才发现楚宛然已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楚宛然被大军哐哐拆东西的动静给吵醒了,楚宛然在锦被里滚了两圈,才不情不愿的从简易床上爬了起来。
眯着眼睛,楚宛然就像游魂一样,无意识的洗漱换衣,直到掀开帐篷后与龙溟夜打了个照面后,楚宛然才彻底的清醒。
楚宛然的脑海里又浮现起龙溟夜拽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离开的画面了。
一时间,楚宛然的眼睛闪烁着,有些飘忽,眼神也不知道该落到哪里。
“收拾好了吗?要出发了。”
听到龙溟夜的问话,楚宛然的脸上有些发烫,低低的嗯了一声,就慌张的逃开了。
站在龙溟夜身后的林霖,一脸疑惑的看着楚宛然跌跌撞撞的背影,心里有些不解。
林霖总觉得楚宛然还是不对劲的,可这不对劲似乎与前几日的不太一样。
林霖不解的挠了挠脑袋,可就是把脑袋挠破了,林霖也想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女人真的是又麻烦又奇怪。
林霖在心里给楚宛然下了一个又麻烦又奇怪的定义后,就转身离开了。
龙溟夜和楚宛然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前往北方地区的路。
等到楚宛然的大腿内侧被磨了一层厚厚的茧,楚宛然右手背上牙印子结了痂,这结痂又自然脱落后。
龙溟夜和楚宛然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亲眼所见总是比史书描写的更让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