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君文眼前一亮,他发现自己的心肝都有些颤抖了,临淄通天塔,是由佛门承建啊,佛门出现问题,想必整个道门都乐于见到,即使钓不出蔡先生,也是一件大功。
‘自己的运气怎会这样好?我还没窃取李唐的气运呢!’
尹君文心里嘀咕着,又问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史进,窃来宝材供蔡恒远修行,尹道长该不是不敢动史进罢?”
“哈,笑话!”
尹君文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史进确实是条大鱼,也清楚萧业叫上自己,有挡枪的意思,毕竟史进是太后的面首,缉捕史进,仅凭萧业自己承受不了太后的怒火,要把道门拖进去,可这种事对于道门根本不算什么,毕竟道门占着理,对于他,也确实有很大的好处。
于是哈的一笑,催促道:“我们现在就过去罢。”
“不急,还得再找一个人!”
萧业向白马寺一指:“得有佛门的人在一旁作证,是不是?请尹道长随我去请法明大师。”
“你倒是好算计!”
尹君文心情无比愉快,看萧业也顺眼了些,甚至都在想,如果不是因为太平公主,或许自己能把他招揽过来,作为追随者?
“尹道长,请!”
萧业一马当先,敲开了门。
值日僧不敢怠慢,把萧业三人请进了精舍,不片刻,法明赶来,留意到尹君文与薛绍,顿时一双老眼现出惊疑不定之色,合什问道:“不知萧大人深夜前来是为何事?”
萧业正色道:“有件事请法师帮忙,本官发现有贼人偷窃佛门宝材,事关天下苍生,奈何本官人手不够,只得请法师出面协助,将来太后面前,必为法师表上一功。”
“萧大人可知是谁人如此大胆?”
法明问道。
萧业含糊其辞道:“是个佛门败类,披着袈裟,专行败坏佛门名声,法师请恕我卖个关子,到了自会知晓,若是能将此人揪出,于佛门亦是大功一件,本官请法师出面,只是作个见证,不需要法师动手擒拿。”
法明也是人精,暗暗盘算起了个中的风险。
尹君文天生和佛门不对劲,恨不得佛门丢大脸,见着法明犹豫,从旁哼道:“莫非大师是为佛门中人的缘故,故而心生推托?”
这话就诛心了!
佛门本就因广宏寺被端名声大损,硬是靠着时间慢慢熬,才恢复了些,如果自己不去,不是摆明了心虚么?
道门又有话可说。
再反过来想,自己去了,真有对佛门不利的事可以随机应变。
而且今次是萧业亲自来请,面子不能不给,更何况他还得过萧业两幅墨宝,欠着人情呢,于是道:“佛门若有败类,贫僧自无庇护之理,萧大人,请!”
“好,法师义举,太后闻之,必欣喜,请法师带着附马爷,我们立刻去青州临淄。”
萧业向法明郑重拱手,就抓住尹君文胳膊,示意带自己飞离。
尹君文膈应的不行,心想你自己不是会飞么,但是他又不愿为这点小事和萧业闹的不快,毕竟巨大的利益等着他,只得哼了声,鼓动真元,身形一闪,带着萧业遁向高空。
“请附马爷闭上眼睛!”
法明也抓住薛绍,一道真元打出,封闭住薛绍的五感六识,也飞天而去。
待得足踏地面时,薛绍果然没有感觉,只是睁眼一看,环境变了,不禁羡慕道:“仙家法术,果然非同凡响!”
萧业心中一动,笑道:“法明大师誉满江南,附马爷也是名门之后,不如……本官就厚颜做个鲁仲连,为两位撮合一段香火缘份,法师收附马爷为记名弟子,如何?”
薛绍只是不务正业,并不是真傻,哪里听不出萧业有借法明的名头扯虎旗,保护自己的意思?当即下跪施礼:“弟子薛绍,拜见师尊!”
“这如何使得?”
法明满脸懵逼,连声推辞。
“诶,只是记名弟子,他日法师若觉得附马爷乃可造之材,再收为入门弟子便是!”
萧业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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