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休息下吧。”
萧业微微一笑。
……
洛阳!
花间派的秘密据点,所有人均是阴沉着脸,刚刚从宗门传来消息,李承睿的魂牌碎了。
“李长老虽然秉赋不足,强行冲击元婴伤了些元气,又大量采补突破到元婴中期,今生再无可能寸进,却毕竟是元婴中期,往江都灭口萧让父子,怎么可能陨落?”
花间派又一个元婴初期,马保贞不解道。
“难道是素心宗出手?毕竟江东一带是素心的大本营,虽苏小小在神都,但姒昭君与嬉阿妃均在建康坐镇,这两人可都是元婴巅峰的修为。”
张易之眉头一皱道。
牛长根摆摆手道:“佛道二门盯她俩盯的紧,就不怕被过路阳神顺手灭杀?理应不敢出来,而且李长老骤然而至,怎会惊动了素心宗?”
九娘秀眉微拧。
她想到了一个极不可能的可能,也许……李长老是折在了萧业手上,乍一看,耸人听闻,可是别忘了,萧业击杀过区长老,而李承睿除了境界比区长老修为高,法力强上那一点,真单打独斗未必能稳胜。
更何况萧业晋阶的速度非常快,又有地级才气,指不定李承睿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突兀的,她的心弦微微一颤,回想起了与萧业的销魂一夜。
女人天生崇拜强者,以前她觉得张易之以三十出头的年龄臻至金丹巅峰,远超同辈,即便与佛道二门的天才相比,也未必逊色,可是在长安太庙,张易之吃了萧业一个大亏之后,她对张易之的信心有了些许动摇。
而且张易之还有个致命弱点,晋阶元婴须以花间派女弟子为鼎炉,否则就如李承睿那样,透支潜力强行晋阶。
可是随着苏小小晋阶阳神,张易之已经不敢去招惹苏月儿等妖女了,除非牛长根也能晋阶阳神,与素心宗重新形成战略匀势。
晋阶阳神需要天时地利齐至,其中最关键,是佛道二门态度,棋盘上多了个素心宗作棋手,已经让人不爽,再多个花间派,谁会愿意?
想到这,她对张易之充满着失望,张易自出山之后,不停的与萧业纠缠,无暇顾及晋阶元婴这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全力去对付苏月儿、嬉莲儿与姒彩儿,待得苏小小晋阶阳神,基本上宣告错失了良机。
这是拎不清轻重啊!
九娘妙眸稍稍移去,越发觉得张易之是绣花枕头,与萧业完全不能比,心里生出一种厌恶感,甚至还觉得离婚离的好,谁愿意嫁个废物?
韦家也不一定非要依靠庐陵王和花间派。
只是再想到自己是离过婚的女人,萧业身边又有素心宗三大妖女鼎力相助,自己就算跟了萧业,地位也不会高。
‘哎,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九娘幽幽叹了口气。
“九娘可是有话要说?”
张易之见九娘看向自己,以为是旧情难断,颇为自得的问道。
九娘暗暗冷笑,便道:“妾以为,当务之急,不是追查李长老的死因,而是萧业即将抵京,恐怕会在公子的婚礼上闹事。”
“他怎么敢?他若敢来,看老夫不把他的脖子给拧断!”
马保贞哼道。
九娘沉声道:“马长老别忘了,洛阳不止我们花间一派,还有素心宗。”
“你是说素心宗会公然出手?”
牛长根眉梢一挑。
九娘道:“弟子也是猜测,毕竟萧业带着萧让父子,可以指证公子,而且弟子还听说,公子府中失踪了一个人,此人恰是与萧让父子联络,多半已经落入素心宗手里。”
牛长根颇觉头疼。
是的,自家固然可以再派元婴拦截萧业,可是素心宗不仅有元婴,还有阳神,只要萧业能拿出合情合理的证据,佛道二门都没法插手。
毕竟把萧家的老族长给害死了,这是什么仇?
此仇不共戴天啊!
“上奏女皇行不行?”
牛长根迟疑道。
九娘反问道:“女皇已存了放任公子与萧业,及武隆基互斗之心,若是向女皇求助,女皇会如何看待公子,又如何看待我花间派?”
这的确是个问题,女皇只看你有用没用,有没有价值,倘若连个小小的萧业都对付不了,要你花间派有何用?
“要不,先让易之避一避?”
马保贞从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