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瑾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进得院中来,一眼便看到了靠在墙角的夜风雨和钟天齐二人,于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龚瑾朝钟天齐递过来一瓶,钟天齐连连摇头,龚瑾有些失望地摆了摆手,又看向夜风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要喝不?”
他除了将腰间的酒葫芦装满以外就只买了两瓶,原本并不打算给夜风雨喝的,在他看来就夜风雨现在这副模样根本不配喝酒,要不是钟天齐不喝,他一个人喝也没意思,于是只能便宜夜风雨了。
夜风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捆仙索,说道:“我这样怎么喝?”
龚瑾无奈,便想叫钟天齐将捆仙索解开,却听楼门咔嚓一声打开,柳淑琴神情淡漠地走了出来,语气微冷问道:“做什么?”
龚瑾嗫嚅说道:“我……淑琴,他想喝酒……”
柳淑琴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悦,看了看夜风雨,见他也一脸的无奈,于是朝龚瑾伸出手道:“拿来!”
龚瑾有些不舍地看着手中两瓶酒,想要说一些什么,却见柳淑琴那副似乎不给她就要吃人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只得惋惜地交到她手上,像极了初中生被班主任发现玩手机的场面。
他本想解释这是给自己准备的,谁料柳淑琴再次朝他投来不耐烦的眼神,似乎有他在这里十分碍事。
龚瑾也非常明事理,心中暗叹一声后极不情愿地说道:“好好,我再去买!”
便要走,却见钟天齐还在好好坐着,不由觉得有些头大,说道:“钟兄,你陪我去吧!”
钟天齐本想拒绝,但他也感受到了柳淑琴要吃人的眼神,只得悻悻从地上爬起,被龚瑾连拖带拽地出了院子。
柳淑琴站在檐下,提着酒瓶望着夜风雨,夜风雨也在看着她,片刻后问道:“你把他们支开,到底想做什么?”
见到她这副表情,夜风雨心中实在纳闷,她不会想玩捆绑吧?念及此,他心中也多了几分警惕。
柳淑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来到他身旁也靠着墙坐下,因为背上还有一个长条布袋,所以坐的位置比夜风雨靠前,但两人的身体已经靠在了一处。
“你不是想喝酒吗?”
柳淑琴平静说道:“我陪你喝!”
说着伸手指弹开瓶盖便要递给夜风雨,却见他手脚不便,眉头又是皱了起来,寒声说道:“你要是敢跑,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绑回来!”
夜风雨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跑不了了,于是说道:“放心吧,跑不了!”
柳淑琴握着酒瓶的手紧了紧,有些不甘,因为他说的是“跑不了”而不是“不跑了”,虽然都是这三个字,但是换一个顺序却是两个意思。
她看着夜风雨许久,似乎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她也不想将夜风雨当做犯人一样关起来,他要是再跑,再抓回来就是了!
于是她将夜风雨身上的捆仙索解开,拿起酒瓶递给他,再次发出警告:“别跑!”
夜风雨接过酒瓶,对这个女人他也非常无奈,只得笑道:“喝醉了,就跑不了了!”说罢便朝嘴里灌下一口。
柳淑琴闻言微怔,心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见到夜风雨喝下一口后,她也弹开自己这瓶,给自己灌下!
夜风雨以前并不会喝酒,自从步入江湖后才跟龚瑾学的,虽然酒量一开始并不好,但喝多了也就逐渐能承受。
柳淑琴虽不经常喝酒,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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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如果真要拼酒量还真不逊于龚瑾。
夜风雨轻声唤道:“淑琴!”
柳淑琴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你酒量这么好?”夜风雨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柳淑琴想了许久,似乎对酒量这个词并不熟悉,但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后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家是东北的吗?”
夜风雨忽然无来由问了一句,想到东北那边女孩子的酒量就可怕,这个女人不会是那边的吧?
然而柳淑琴却说道:“我是风月谷的!”
夜风雨无语,补充道:“我是说,你来风月谷之前!”
“不知道,我从小在风月谷长大,师父没有说过我的来历!”柳淑琴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
夜风雨却产生了好奇,问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父母是谁?”
“不想!”
柳淑琴回答得很干脆,又喝了一口酒,抬头望着黑沉沉的夜色,片刻后才说道:“师父说过,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想起,知道太多烦恼越多,不利于悟道修炼!”
夜风雨闻言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随后抬起酒瓶,与柳淑琴的酒瓶碰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两人耳畔,回荡在院子里。
柳淑琴平静看着夜风雨,随后一同饮下一口,忽听得他说道:“我从来到这里见到你之后,你就一直是这副表情,就不能笑笑吗?难道你见到我也不高兴?”
两人原本是坐在一起的,然后可能是喝多了的缘故,现在已经靠在了一起,有风将她的发丝吹到夜风雨脸上,飘起一缕缕芳香令他越发沉醉。
双方谈话的语气都很平淡,只是平常的聊天,柳淑琴听到这个问题后沉默了很长时间,她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何止是高兴?简直是激动,然而性情向来骄傲的她如何会在夜风雨面前失态。
于是她犹豫了许久后才说道:“表达高兴难道就只有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