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怎么你身上有伤?...
也不跟大爷说一下,还帮大爷干这些体力活,这样大爷情何以堪呀。”
同是在家属区住着的人,杨宁认出了周父,抬头看了下周家小院,这不是那个伤了邵东的窃贼,周麦林家吗?
邵东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会帮着伤了自己的窃贼周麦林家干活?
杨宁满脑子疑惑,看着邵东,想听邵东解释。
邵东向杨宁使了个眼色,带有恳求的味道,意思不让杨宁问什么,过后他会跟杨宁解释。
邵东苦笑一下,直起了腰,好像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一样,安慰着周父说道。
“大爷,我没事,皮肉伤而已,就剩这最后一趟了,我搬完再去休息,呵呵。”
邵东说完,推开扶着自己的杨宁和周父,端起板车上最后一点煤球,感觉没事人一样向院里走去。
杨宁和周父互看了一眼,他们都知道拦着邵东也拦不住,反正也是最后一点煤球了,就由他去吧。
周父认识杨宁,也知道她是厂长杨成钢的女儿,他不知道她与邵东是什么关系,但他担心邵东身上有伤情,也不管那么多,就向杨宁问道。
“杨姑娘,邵东身上的伤是什么情况,严重吗?”
杨宁看着周父,刚想开口说是你儿子捅的,但想起刚刚邵东恳求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杨宁抿了下嘴唇,眼珠转了转,所问非所答的说道:“周大爷,您与邵东早就认识吗?”
周父点了点头,有些不理解杨宁问这个干嘛,他扭头看下院里摞着煤球的邵东,回头看着一脸关心着邵东的杨宁说道。
“嗯,是呀,他与我儿子是发小,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没有分开过。
邵东当兵前,经常长在我家,他们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邵东这孩子是出息了,而我那个不孝子却...”
周父说着看了眼杨宁,他不是惯孩子的人,自己家的孩子怎么回事他自己知道,尤其都是住在家属区里的人,周麦林的名声可不是太好。
杨宁听了周父的话,望了眼院里摞煤球的邵东,有些明白邵东刚刚给自己眼神的真正含义,也感觉到邵东此时此刻心里的压力。
邵东和周麦林是发小!
邵东又是被周麦林捅伤的!
邵东又抓了自己做窃贼的发小!
确实是有些复杂,邵东能带着伤,来看周父、周母,说明他心里还没有舍弃这份感情。
邵东抓周麦林是职责所在,周麦林捅伤邵东就是犯法、犯罪。
邵东与周麦林是发小,没出事前,一定是谁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样发生。
杨宁换位思考,感受到了邵东心里的苦楚,似痛惜、似内疚、如火烧、如刀绞。
杨宁希望这个男人能从痛苦中走出来,道义放两旁,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