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宁和欣雨,听邵楠这样说,他俩惊得够炝。
什么情况呀?
邵北没有上大学,跟邵楠有什么关系?
又跟邵楠与郑国喜走到一起,给邵母‘冲喜’又有什么关系?
好像这些事情都挨不上吧?
邵楠看着马宁和欣雨吃惊的面孔,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去年恢复高考,你们都知道吧?
当时,生产队的劳动很紧张,我又是团支部书记。
要带领大家劳动,根本就没有时间复习高考。
......”
马宁、欣雨,听着邵楠的讲述,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羡慕邵楠有个好弟弟的同时,也为邵北感到可惜。
邵楠抹了把脸上的泪珠,看了看马宁和欣雨,有些气愤的说道。
“事情你们都清楚了,你们说,我还能和郑国喜好吗?
是他的软弱,断送了邵北的前途。
他伤了我的身体,我可以原谅他...
可是,他伤的是我的心呀,我接受不了...”
欣雨和马宁,相互的看了一眼,都没有言语,他们还真的不知道,邵楠、邵北在农村插队,与郑国喜发生过这么多事情。
好坏他们也说不清,郑国喜没有执行计划,也是处于爱邵楠,不想亲手伤害自己所爱的人,有错吗?
当然,没错!
可是,就因为郑国喜没有出手,真的就断送了邵北的大学梦。
马宁和欣雨知道,上大学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而这个没有机会上大学恰恰是邵北,他是邵楠的弟弟。
邵楠心疼弟弟,她不接受郑国喜,也没什么毛病,谁愿意跟一个断送自己弟弟前程的人过一生呢?。
欣雨抓住邵楠的手,眼眶也已经红了,她曾经暗恋过邵北,也知道上大学是邵北的梦,梦断了,她也为邵北感到难过。
马宁摸下耳朵上的香烟,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自言自语的说道。
“‘冲喜’。
伯母要‘冲喜’...怎么办?
不行,我得去趟医院...”
马宁说着,捏碎了手中的香烟,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
欣雨、邵楠,看着马宁的背影,都没有阻拦。
她们的心情跟马宁是一样的,也都在惦记着邵母‘冲喜’的事儿,邵母的病情到了关键时刻,她们也渴望着邵母痊愈而归。
邵北陪着郑国喜,来到护城河边,郑国喜的心情不好,邵北又何尝不是呢。
“国喜哥,对不起!
要不是我和姐姐说了实情,你们就走到一起。
也会为母亲‘冲喜’,母亲就会好起来...”
邵北坐在岸边,望着清澈的河水,眼里充满了泪花,有些歉意的跟郑国喜说道。
郑国喜眼眶通红,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邵北,你没有对不起我。
是我对不起你。
我太软弱,让你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还蹲了半年的笆篱子...
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
邵北...
我告诉你,我没有后悔过...
如果,事情可以从来,我也不会伤害邵楠。
也不会允许你,伤害你姐姐...”
郑国喜说完,猛的站起身,扑撸了一下屁股上的土,大踏步的向远方走去。
邵北看着郑国喜的背影,感到郑国喜十分的高大,像个真正的男人。
邵北也站起身来,冲着郑国喜的背影喊道:“郑国喜,你去哪儿?”
“回家!”、
郑国喜头也没回,走进夕阳的余晖,慢慢的消失在邵北的视线里。
邵北心里也不再纠结,他也不后悔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姐姐。
虽然,姐姐和郑国喜没有能给母亲“冲喜”,但邵北也不想看到健康的母亲,是建立在姐姐的痛苦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