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韦家与玉家乃是一个阵营的,可是韦伦和玉轻楼从小就不对付。
两人惯爱互相冷嘲热讽,暗地里使绊子,作践对方。
双方的长辈劝过无数次,但是仍不能使两人和好。
他们俩就好似天生的敌人。
“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你待如何!”韦伦自小练武,性情暴虐,自是不会容忍玉轻楼。
“不如何,今日本少爷就让你见阎王!”玉轻楼大放厥词。
韦伦冷冷一笑,粗壮的手臂抓住了玉轻楼的手,直接将玉轻楼摔在了地上。
玉轻楼颜面尽失,脸上五彩纷呈,“韦伦!你他娘的,今日,我玉轻楼跟你没完!”
两人不顾场合地打了起来,其他人纷纷后退,嘴上劝说,但压根不敢上前。
两家的小厮上前阻拦,生怕伤着两位少爷,投鼠忌器,只能环抱住自家少爷的腰。
纪舒衡立在屏风里,隔着屏幕听两人狗咬狗的叫骂声,事不关己。
两人大闹了一场,带着满腔的愤怒离场了。
纪舒衡在此前就将两人之间的龃龉牢牢记在了心中,暗自留意。
接触了几次,纪舒衡发现了两人交恶的缘由。
玉家和韦家交好,过往甚密。
大人喜欢将两个孩子拿来比较,两个男孩都是家中的至宝,性子都是一样的傲慢。
久而久之,就产生了一种攀比心。
有一次,甚至为了一个舞姬大打出手,引得众人笑话,家中长辈责罚。
玉轻楼和韦伦互相怨怼,之后见面更是没了好脸色,要不是基于两家的关系,恐怕早就在暗地里下杀手了。
两人碍于大局,现在只能将最深的怨恨埋在了心中。
今日这诗会,纪舒衡特意写出了上乘的诗句,为的就是让玉轻楼风头更甚,引得一旁的韦伦嫉妒。
韦伦果然没有耐住性子,与玉轻楼起了争执。
如此一来,韦家和玉家的关系,恐怕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牢固了。
玉轻楼回了家,勒令随从不准将今日之事告诉老爷,又对纪舒衡道,“你给我,作一首诗骂韦伦!”
“小的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本少爷告诉你!你是我养的狗,就要听我的话!我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不是让你来拒绝我的!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弄死你们纪家人!”
玉轻楼正在气头上,说话口无遮拦,完全没注意到纪舒衡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少爷说什么,小的就做什么。”后果自负。
纪舒衡当即写了一首打油诗,玉轻楼看了笑得合不拢嘴,眼里似淬着毒药。
“让这个贱种跟我作对!要不是有我玉家,他韦家现在能执掌军权吗?”玉轻楼轻蔑一笑,瞟了一眼纪舒衡。
“我说,你们纪家未倒台之前,韦家在你们面前就是一条哈巴狗。现在却坐上了你们家的位置,你恨不恨啊?”
纪舒衡淡漠的摇了摇头,“这是皇上的旨意,我那时候年纪还小,什么都不记得了。”
“孬种!”玉轻楼哂然一笑,“滚吧你,没骨头的东西。”
纪舒衡换了自己的衣服,从后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