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梦予点头,扶着胡琴娘进屋了,留下若轻风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井边。
胡琴娘指挥着南梦予做这做那,言语间好似将她当成了亲生女儿。
默默回到房间的若轻风看着这一幕,心里拔凉拔凉的。
换好的湿衣裳堆在了旁边,若轻风想要过去将湿衣裳抱出去放在木盆里。
她的手还未触到衣裳,胡琴娘发话了,“轻风,你别碰!娘待会自己弄。”
她的表情太过紧张,让若轻风生出了一种憋屈感,好似有人在她的胸口放了一块巨大的磐石,压得她不能呼吸。
若轻风看了一眼正在打扫地上碎茶壶的若黎,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掌慢慢的收紧。
接下来的几日,胡琴娘一直有意避着若轻风,每次有什么事都会拉上南梦予一起。
南梦予心知肚明,假装不谙世事的模样,呆在胡琴娘的身边。
由于胡琴娘的刻意避让,与若轻风的接触也少了许多,灾星能力显少发挥出来。
胡琴娘还以为是挡箭牌若黎为自己挡了灾祸,恨不得将对方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面。
“小泥巴,咱们呆在这好几日了,琴姨带你去后山看看风景可好?”
正在抄写道书的若轻风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嚷嚷道,“我也去我也去!”
胡琴娘柔柔一笑,耐心地道,“你今日的驱邪咒都写完了吗?”
若轻风神色一暗,“还没呢,娘你要我抄二十遍,我今日一整天都别想离开书桌了。”
“娘带你过来,就是看中了你的诚心,让你来为若家祈福的。每日二十张是你必须完成的任务,只有如此才能保若家平安,你懂吗?”
若轻风忍了好几日,不服气的道,“让若家不平安的人又不是我,凭什么要我抄!要抄也是她抄!”
“你说得对,琴姨,今日的就我来抄写吧。你带轻风出去玩吧。”南梦予不在乎的道。
胡琴娘冷下了脸,教育若轻风,“是你说要帮娘一起祈福的,现在才抄写了几天,就如此惫懒了,不同的人抄写的道法效果截然不同。你这样做,不是功亏一篑吗?”
若轻风委屈得只掉眼泪,“我不管,娘,你偏心!”
胡琴娘看也不看哭泣的若轻风,冷言冷语地道,“你自己许诺的事情就要做到,不然,这几日的祈福有什么用?咱们不是白白耽误了时间!”
“我以前就是太纵着你了,所以才让你这样没心性。今日你就在道观呆着,哪里也不准去!必须抄完!”
若轻风不可置信地看着胡琴娘,眼泪流得越来越多,“我讨厌你们!”
说完,就哇哇大哭着趴在了床上,肩头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胡琴娘对于她的惨状无动于衷,强行拉着南梦予出门,“让她自己呆着!”
南梦予一言不发地被拉着出门了。
房门关闭的瞬间,埋头哭诉的若轻风抬起一张恨意浓重的脸,盯着那门看了好一会,突然起身去到了书桌边,将此前抄写的那几张辟邪咒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