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以头抢地,眼睛里饱含着屈辱的泪光,“小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二小姐平白无故说我是我指使别人。可是我压根就没有做过,不知道今日这事从何说起。我一直在咱们布庄干活,半步都没有离开啊!二小姐,我虽然是江家请来干活的,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受这样大的委屈吧!”
“阿照,你是听谁说的?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司羿一脸温和。
“没有误会,今日在布庄的事情,多的是人看着呢。那人说了,给了银钱让他们来捣乱的人就是月生。”
“要不,咱们把你说的人叫过来问问清楚?或许是那人随口乱说的呢。”司羿提议道。
南梦予瞟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沉静,全无慌乱。
“姐夫你这提议可说晚了,我来之前叫人去请了差役,现在那家人应该是在衙门了。咱们只需要坐在这里,等消息就行。”
司羿愣了一秒,生硬地回答,“阿照,你做事可真是雷厉风行。”
他本想着差人过去的时候,让那些人改了口供就是,没想到江照会直接让杂役去拿人了。
月生冷汗涔涔,知道今日这事要不好了。
他颓然地趴在地上,低着头不断地想着对策,抬头苦笑得道,“二小姐,我家与那徐屠夫家一向有嫌隙,一定是他们想要害我,故意栽赃我的。”
司羿目光如刀地扫了月生一眼,侧着头看向了窗外。
这个蠢货!
果然,南梦予笑出了声,“我何时说过来捣乱的是人徐屠夫一家了,你说自己一直呆在布庄没有出去,又是怎么知道捣乱的人是徐屠夫一家的。”
“我......”月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光,将自己刚刚说的话都吞回去。
他我了老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宁渊冷冷道,“没想到啊,江家出了你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之前阿照发现你的那些过失,我看就是你故意的!”
“月生,我们江家待你不薄,你在这里也呆了两年了,怎么这么糊涂。”江影恨恨地道。
司羿突然往前一站,朝着江宁渊深深鞠躬,“岳父大人,这事情都是我的错。月生是我的人,是我没有管教好他,给江家带来了灾祸。好在阿照聪明,没有让月生得逞。岳父大人,是我识人不清,我会亲自将月生逐出江家的。”
“仅仅是逐出江家,这个惩罚也太轻了些。这些行为应该直接拉去见官才对。”
“阿照说得对!拉他去见官!”江宁渊赞同南梦予的说法。
“岳父大人,夫人,阿照,月生做下这等事,确实是不容宽恕。但是这两年来,他为咱们江家付出良多,也未曾出现什么失误。咱们解雇了他,他的事情传出去,已经不会有人在聘用他了,就不必让他去见官了吧。”
司羿言辞恳切,见江宁渊和江影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凡事不能做得太绝,给他留一条活路就当是结善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