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必焦虑,汉王此举虽然得到了百姓和陛下的好感,但同样也得罪了长安所以的勋贵士族,看似收获满满,其实是得不偿失!”少师李纲一脸淡然道。
“太子殿下,李少师言之有理,汉王此计太过阴损毒辣,那些世家大族全都是被迫捐款捐粮,心里能不怨恨汉王,能不找机会报复回来吗?”左庶子于志宁冷笑道。
李承乾闻言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平复了暴躁的谦虚,缓缓说道:“呵呵!老三不是一向自诩光风霁月、磊落坦荡,怎么会想出这么阴险的计策。”
“还不是被逼急了,微臣以为汉王刚开始把事情想简单了,以为凭借自己的名声能筹集足够的钱粮用来赈灾,最后发现那些大户根本不买他的账,汉王骑虎难下,不得不想出如此阴招来筹集钱粮!”李纲微笑道。
李承乾等人在太子府谈论李恪的时候,李佑的楚王府同样也在谈论李恪今天的所作所为!
气急败坏的在府中大发雷霆。薛大鼎和昝君谟、梁猛彪进得大厅,顿时感觉到了厅内气氛的异样,侍女们一脸严肃,三个侍从吓的簌簌发抖,他们三个不敢再向前迈步,停在了门口一动不动。
李佑看见三人,面无表情却带着阴沉的说,“李恪今天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心里有什么感受啊?”
三人看到李佑的表情,都显得战战兢兢,李佑看到他们的样子脸色更加难看。
李佑本就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早就对李承乾、李泰和李恪心生嫉妒,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得到了?上天真是不公平,同样是皇子,自己为什么点就这么背呢?李佑怨天尤人的想着,尤其恨起李恪来,如果不是李恪赈灾成功,他李佑在众皇子中也不会显得太过无能。如今,似乎所有的风头都被李恪抢去,他如同一颗耀眼的星,自己亮的惹人注目,却把其他人的光芒掩盖。
李恪,你害我颜面扫地,我也不能让你太得意。李佑心里发狠道,眼露凶光。“昝君谟,本王让你办的事情为什么一直没动静?”
昝君谟对上李佑冰冷的目光,突然一颤,“殿下,我安排的人手行动了,遗憾的是他们刚一出手就被李君羡的人手抓住了。”
“废物…被抓一批继续派另一批啊!“李佑大怒道。
“偌!”
再说骊山上。
李恪明白管理对于效率的重要性。
保甲法组成基本的单位结构,以后无论管理还是生产,自然大为便利。
骊山并无居住之处,这些灾民在开春之前,仍然要留在此地。
虽然依旧免不了餐风露宿,但灾民的精神面貌却截然不同。老百姓不怕苦,也能吃苦,只要给他们一个能够活下去的希望,他们就会最大限度的忍耐生活的艰辛,只为守护那一线看得见的光明。
粮食从长安城内源源不断的运抵骊山脚下,每日会有专门的人员安排派送粥饭。这些粮食少部分是汉王府的积蓄,大部分是被李恪的勒石记功,各家大族被迫捐赠的,当然作为皇帝的李世民也赐了不少,这让李恪又暗中得意了一把。
饭当然不能白吃。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吃饱了没事儿干,那还能有好儿?
再说,李恪也没打算白养这些人。
灾民们按照保甲被组织起来,在农庄管事的安排下,有的刨开冻土层挖山取土,烧制砖瓦;有的去挖细腻松软的高岭土,囤积起来留待开春烧制瓷器和耐火材料;有的伐木开山,截取木料以待建筑房舍……
有饭吃,便有足够的热情。
整个骊山上面仿佛是一个大工地,成千上万的灾民轮番劳作,因为有着先进的管理制度,居然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偶尔有那做奸耍滑者,立即便会被李君羡“绑走”,强制加入“保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