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替我在把那块最大的青玉给拿来。”
金玉良再看过青玉后,示意许四海把其他玉石给收起来,嘴里还笑骂:“吃你小子一顿饭还要替你干活,真他么不划算。”
“爷你受累。”许四海颠颠的把酒菜端上,还殷勤的给金玉良敬酒,“剩下两块您准备雕啥啊?”
“黄玉雕老黄牛,青玉雕一匹马。”
萧越还要金玉良把这三件都按照清三代的工艺来制作。
金玉良喝了口酒,拍着胸脯保证工艺绝对到位,等做好了就是宫里的专家也看不出来!
许四海对金玉良的话深信不疑,没看见坐中二老那都是几十年的交情,谁的手艺有多好还能不清楚?
既然萧越能提出这样的要求,金玉良就一定能保质保量的做到位!
酒吃到一半,金玉良忽然有所醒悟,他手指许四海:“你小子有美术基础,跟我学学琢玉挺合适的,你看我都六十了,还能帮你几年?”
学玉雕?
这倒是个好事情,可惜许四海刚刚开始学画练字,手头连古董鉴定都还没学全,哪里再有空去学玉雕。
“金爷,我现在是有心无力,实在是脱不开身啊!”
这点上金玉良很通情理,倒是没有硬逼着许四海跟他学,而是说他等得起,等到许四海学画有成之后再说。
他的意思是,等许四海学画练字小有成就,之后就是慢慢的自我修养,这时候再学琢玉是最合适的。
萧越也说这样最好了。学画是为了鉴画,学琢玉同样是为了鉴定,多学一门手艺绝不是坏事!
在吃酒的时候,金玉良就希望许四海有空的时候,找点软木来,学者雕刻些龙凤花草之类的,等手艺熟练了,再换成青砖雕刻,之后再是不值钱的玛瑙。
以后只要再教授点如何使用琢玉的水车就行了。
水车就是古代琢玉用的磨床,这玩意自东周开始就有了,一直延续两千多年到民国。
金玉良学艺是学的还是这套老古董,到现在家里还有一台,不然萧越要的仿古他也没法子做。
许四海:“听起来好像并不难吗?”
哈哈哈,两位老者都笑了。
萧越笑着拍拍土地的肩膀说,琢玉真心不难,难的是如何构思一件作品。
他还进一步解释道,不是每一块玉都是完美无瑕的,好多都是有各种瑕疵,玉工就要把这些瑕疵给避免掉。
“在看坑坑洼洼的基础上再做构思,这才是最难的!”
天晚了,金玉良喝的有点微醺,他带上三块玉石乘兴而回,说着三件玉雕他要忙上小半年,要许四海千万别心急。
许四海知道要用水车做,他自然知道用这套工具来琢玉,完全就是在一点点的磨掉,自然费时费力。
哪像现在的玉雕厂都是用电动工具,高速旋转的电磨头一按,就够靠脚踩的水车忙半天的。
“我不急,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