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百顺反倒是身子后仰,远远的在欣赏这件古物。“好做工;好气质;好包浆,不愧是皇家气派!”
就这短短四句,让谢达昌心里美得不行,而一旁的杜生伟心里则一阵阵的抽搐,他深恨自己的开价太低。
连林百顺这种见多识广的高高手,都对这个蟋蟀罐赞不绝口,可见其珍稀!
自己错失了一件极其珍贵的宝贝啊!
杜生伟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八十万来的,值不值?”谢达昌还在美滋滋的炫耀。
“怎么不值,太值了!”
林百顺还说你们想想成化的官窑器已经很少见,但难得也还会有不是,但这蟋蟀罐子你们见到过没,而且还是清晰刻款的?
“老谢,做为朋友我劝你一句,这玩意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出售!”
杜生伟听了心都在滴血!
连拍卖行的鉴定师都劝说要深藏不露,可见这只蟋蟀罐珍贵到何种程度。杜老板霎时间都有了撞墙的冲动。
再看过王左的画后,林百顺再说:王左不太出名,知道他为董其昌代笔人更少,能看准这幅画有知道内情的,必定是此道高手!
“嗯,你们今有啥奇遇吧?”林百顺忽然想起。
谢达昌笑着点头认可,还把中午和许四海交易的事就简略说了,他不吝言辞的把许四海一顿好夸,说许四海就是个天才古董商,眼力好的简直没法说!
随后谢老板把和许四海交易,自己和杜生伟对他考验的事给详细的说了。
京城来的,还是个只有20岁的白脸小帅哥?
林百顺都有点不敢相信,喃喃自语这太不可思了!
他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一位身穿长衫,一身书卷气的年轻帅哥。“他人在哪儿呐,我想见见他,扫听下京城的事。”
谢老板不解林百顺的心意,说此事不急,小家伙星期天还想逛逛旧货市场,已经约好了星期天九点茶楼见。
“行,到时我一定来!”
林百顺回到家里,心思浮动,气血上涌,他总感到身上那儿那儿都不对,斜靠在旧沙发上疲倦的都不想吃饭。
他老婆田小兰是个刚刚退休的中学教师,看到先生一脸疲惫,还体贴的要他不用太累了,干不动早点退休。
“你不是老想着回京城看看吗,要有个好身体!”
“老婆,京城来人了,还是古玩界的,星期天我要去会会。”
“哎呦,那是必须要去的,打听下也好,也不知道表哥两口子过的怎么样了?”
“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生怕听到啥不好的消息。哎。。。。。。”
田小兰看到丈夫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忧虑,她很心疼,同时也担心老朋友的安慰。
几十年不通消息了,据说北边有三年大饥荒,还有十年运动,田小兰真担心他们的生活。
这一夜林百顺犹如睡在钉板上,浑身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索性坐在客厅里一个人闷头抽烟,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