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三郎,配稍弓,铁甲,剩下四壶半白羽给你俩。
每人配长枪一杆,横刀一把,六把横刀备用。
关岳持旗带着兄弟们的家书,着皮甲,事不可为,用命换,也不能让军旗被虏。长弓不便,用不上,一并带走,三匹马轮换着骑,赶去戍堡传消息,草原马这会儿最瘦,没有脚力,再好的马也难以追上。
剩下四人随我高台御敌。苏策准备三日干粮。”
“诺!”
五人齐声应答。
虽然只有一伍人,但是李丰下令的时候,却像有千军万马调配一般。
没有了南腔北调的唱腔,烽燧堡内响起了一片磨刀声。
赵俊俊和李丰小心翼翼的将箭头打磨好涂上油脂。
剩下四人拿着磨刀石利索的磨着刃口。
傍晚,烽燧堡一直舍不得用的柴火扎成了八捆,李丰忙了两个时辰,把柴捆用边军特殊的坑火法,将八堆木柴交错堆在四周,四堆柴火堆在了一百步远,刚好对着烽燧堡的四角,另外四堆火堆在正对烽燧堡四面五十步。
太阳刚落山,燧帅李丰把最后一堆火布置好。
回到堡内,李丰接过刘三郎递过来的碗,喝了一口肉汤,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喊了一声:“都睡饱了吧,现在起来吃饭,今晚这些饿狼准得过来。”
关岳端着碗,碗堆着狼肉块夹杂着兔肉条。抄一把粟米放到嘴里嚼,咬碎的炒熟粟米吃起来有股淡淡的糊味,混杂着粟米的香味,再来一口肉,一口汤,食物的香味随着咀嚼层次分明。
咽下嘴里的食物,关岳不解的问:“这怎么就知道胡骑会来呢?”
“嘿嘿,闻到的,吃饱了赶紧上路。”李丰端着碗,咧嘴一笑,苏策这饭做的越来越香了。
李丰从怀里掏出来一卷绢布,丢给苏策,一边吃饭一边说,苏策拿着木炭磨成的墨汁用木棍在绢布上写字。
没有文采,只是讲明情况求援,胡骑数量不明,狼烟没有办法点。
只能让关岳带着军旗晚上偷偷走。
李丰把写好的绢布封在带有印记的竹筒里,这是安北都护府底层军士专用的军令竹筒。图案是烙印有安北都护府的虎纹。转手丢给关岳,语气伤感的说道:“往南,不要回头。兄弟们的家书也在里面,带回去!”
“诺!人在旗在!家书必达!”关岳将马厩打开,在赵俊俊和刘三郎的帮助下,把马牵出烽燧堡。翻身上马,驽马,脚力不足,三十里疾行,这三匹马得换着骑,这样速度才能起来,不然胡骑很容易追上,那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过了半个时辰,五人吃饱喝足,把所有能用上的放在顺手处,李丰拿着火把走出烽燧堡,点燃八堆火堆,撒腿跑回堡内,五人一齐用劲抬着马厩里面的马槽,放到堡门后面顶住堡门。
相视一笑,便上去三层高台。此时要做的就是打草惊蛇。
夜色之下在小河烽燧堡北边十里处的洼地里,一队须发花白的胡人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这些人骨架高大却佝偻,身上也没有多少肉。却在吃肉,只是旁边却摆着同类残缺的尸体。
吃肉的人共有近两百人,月光之下,这些人的眼瞳木然,不时露出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