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后背流血，老余对那独眼女人的刀，心有余悸。

刀很华丽，也很锋利。

“我这里有纱布，帮你处理一下吧。”

“谢了。”

老余脱掉衣服，发现后背有半寸长的刀口，好在伤口不深，所以他没感觉到疼，但血已经染红了后背。

正处理着伤口，店老板喊着楼上兼职的学生，快下班回学校吧，楼上很快传来脚步声，两个女学生一起走下来了，他们看到老余，都愣在那了。

两人正是上官瑶和杨玲玲。

“你……你怎么在这？”

“你们俩？”

三个人各自惊讶，反而让楚老板显得尴尬了，还是上官瑶反应快，接过纱布和消毒水，“老板，你先回家吧，待会我来关门。”

“那辛苦你们了，我必须回家了。”

楚老板放下东西，准备要走，突然回头对老余说道：“这刀很快。”

咖啡店里，这件事的三个当事人又见面了，杨玲玲是个手脚勤快的老实女孩，她主动帮老余擦掉后背鲜血，耐心的清理伤口。

“你们俩，来这里兼职了？”

“是啊，这家店对学生特别友好，长期招揽学生做兼职，我们俩上个月就想来了，但名额满了，排到这个月了。”上官瑶从药箱里找到了消炎的药，送到老余面前，“什么刀很快，你和人打架了？”

“我是混混嘛，打架很正常。”

“不对，你身上有很浓的海腥味，头发也湿了，你去海上了。”

上官瑶的话说完，杨玲玲也愣了，海上……当然是她的事，老余为这件事受伤流血了。她小声问道：“余大哥，你……去那艘船了？”

老余也不顾两个美女在场，想抽一支烟，结果打火机湿漉漉的，泡水坏掉了，这更证明了他刚刚去了海上。

这让两个女孩都很意外，因为上次说完这件事，老余当场表态不管了，置身事外的离开了，说明这个小混混怕事了，惹不起那艘大船，没想到他现在没告诉当事人，自己去海上了。

上官瑶最不理解，她讨厌混混，讨厌这种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她从前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递给老余，“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们。”

点上烟，老余抽了一口，“这是我的事了，与你们俩无关。”

“怎么无关了，玲玲的照片就在那里，你个混混应该是无利不起早，我们俩是学生，没什么钱给你，那你为什么去做。”

无利不起早这个词用的好，老余笑了笑，他以前就是这样的，他拒绝解释了，让两个姑娘快点回寝室休息，已经很晚了。

杨玲玲没什么主意，帮老余处理好伤口之后，不敢多问了，上官瑶当然不会放弃。

两人回到寝室楼下，宿管阿姨特意给两个孩子留了门，知道她们懂事，在外面做兼职赚生活费，回来的晚。

“玲玲，你先去上楼吧，我待会就回来。”

“你要去干嘛。”

“哦，店里的咖啡壶忘了关。”

她找了借口，匆匆跑出了学校，那辆奔驰还停在店门口没走，老余正坐在车里抽闷烟，车门突然打开了，一身碎花裙的乖乖女，直接坐了进来。

说她是乖乖女，不仅仅是这身裙子，而是她五官清秀，气质温顺，一双眼睛干干净净，明显是上学时候，班里最招老师喜欢的那种文静妹子，每个见到上官瑶的人，第一印象都会觉得她是个小绵羊乖乖女。

“你回来干嘛？”

“我们俩没有钱雇佣你，也不想欠你这种混混人情。”

“我都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讨厌我，我没关系的，我这种人，活该被社会讨厌，谁让我对社会有害呢。”

突然这么骂自己，让上官瑶微微惊讶，她始终不理解老余到底是什么目的，但看到老余后背的伤，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算我一份。”

“你？”

“没钱给你，我可以出力。”

老余笑了，“你就是个学生，能出什么力，回去早点休息吧。”

“我知道那艘船上是干什么的，他们想要女学生，我就是，我可以混上船。”